惡,大善即惡,大惡亦善,這就叫辯證法。人說條條大路通羅馬,那麼無論是惡的梟雄,還是善的英雄,他們最後所投奔的目標,難道會有什麼區別嗎?”
郭守雲這一番話可謂是怪異之極,無論是謝爾蓋還是德米特里,都不能認同他的這個觀點,但是要想反駁回去,兩人卻又找不到切實的論據,因為這話不管它多麼違背道德基準,無論聽著多麼彆扭,可它卻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符合現實。維克托他們要奪權,其目的是為了能夠得到治理國家的權力,而在他們實現目的之後,就要把國家搞得亂七八糟嗎?顯然不可能,那他們起家的過程就乾乾淨淨?明顯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瘋狂聚斂財富,並以此操控國家政治,其目的也是為了得到治理國家的權力,當他們實現目的的時候,仍舊要搞得民不聊生嗎?撇開這些人,再來看看弗拉基米爾,他現在也是為了要積累權力,其根本目的,也是為了要得到治理國家的權力,而他起家的過程就那麼一清二白?不要開玩笑了,和郭守雲站在一起,他就談不上一清二白了。那麼換一個角度來看,如果讓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絕頂聖人進入這個***,那他會怎麼樣呢?毫無疑問,他只有兩條路可走,要嘛與惡人同流合汙,不擇手段的斂財奪勢,以此掌握足夠的權力並將這個天下平定下來,實現某種程度上的“大善”,要嘛就是無所作為,坐視這個天下繼續亂下去,讓更多的人受苦,讓更多的人遭難,最終種下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惡就只有這麼兩條路,跳出一個人,他會選哪個?
郭守雲這一番話,令謝爾蓋與德米特里陷入了沉默,這兩位初入政壇的年輕人,從一位比他們更加年輕的老油子身上,又一次感受到了某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壓力——這條路不好走。
“還記得我那天跟你們提到的包容嗎?”當車隊進入霍多爾科夫斯基莊園正門之後,郭守雲才打破沉默,他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把一切的是是非非都拋開,也不要夾帶任何私人恩怨的想法,擦亮眼睛去看一切問題,你們大可以把未來可能接觸到的所有爭鬥看做一場遊戲,只有做到了這一點,你們才算是真正做到了包容,也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狀態。遊戲裡沒有善惡之別,只有對手與夥伴之分,夥伴嘛,即便是大惡也要維護,對手呢,無論多麼純善,也要將他打翻在地。利我興,阻我死,權力場上,就這麼一條規則,你們好好地體會一下吧。”
郭守雲說完這話的時候,車子正好停下來,隔著車窗,他可以看到在不遠處的樓臺上,笑意盎然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正肩並肩的朝這邊走過來。
………【第二六三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想好怎麼去應付了嗎?”在司機下車為自己開車門的工夫,郭守雲拍拍德米特里的膝蓋,笑眯眯的說了一句,而後也不等他答覆,就那麼施施然的鑽出了車門。
“哈,守雲老弟,”霍多爾科夫斯基兩人從臺階上迎下來,隔著很遠便朗聲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到六點鐘才過來呢”
霍多爾科夫斯基這話還沒說呢,一轉臉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弗拉基米爾幾個人,他微微一愣,轉而又說道:“怎麼,還帶了幾位陌生的客人?”
“嗯,幾位朋友,我帶他們過來是向你道謝來的,”郭守雲迎上前去,同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來了個簡單的擁抱,同時說道,“我跟你提過的,弗拉基米爾,還記得吧?”
“哦?弗拉基米爾?”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打個哈哈,說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
“幹什麼的?你和我提過這個名字嗎?”嘴裡著哈哈聲還沒落地呢,他又偏偏頭,湊到郭守雲的耳邊問道。
如今的霍多爾科夫斯基是什麼人啊,而弗拉基米爾又是什麼人啊?在前的眼裡,列寧格勒第一副市長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人物,而後如果沒有郭守雲的支援,卻連這個職位都不可能劃拉到邊。
“列寧格勒。副市長,妮娜”郭守雲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了那麼幾個詞。
“呵呵,你們也真是地,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談什麼謝不謝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也是久在社交場合打滾地人了,他並不需要太多的提醒,馬上就能反應過來。他臉上的笑容不改,徑直朝弗拉基米爾幾個人迎上去。
老實說,他從未見過弗拉基米爾的面,而要在眼前那四個年輕人中。將這個未來的列寧格勒第一副市長認出來,顯然也不太可能,但是對此,霍多爾科夫斯基並不擔心,看對方的反應唄,誰第一個站出來說話,誰肯定就是那個什麼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