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他們三個去吧,我帶著人去機場,給你們做一下掩護。”
“嗯,”維克托攬著妮娜,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口,隨口說道,“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不管是誰在機場,你都要注意自己的態度,現在還不是跟他們起正面衝突的時候。”
“這些話不用你來告訴我,我知道怎麼應付。”久加諾夫說道。
不再多說什麼,維克托帶著妮娜三人,鑽進了吉普車。片刻後,吉普車開動起來,快向通往庭院外的甬路上駛去。在臨出正門地時候,四輛載滿了士兵的卡車緊緊跟了上來,他們是擔負著護衛任務的內衛部隊,直屬與維克托手中安全委員會第二總局。
車隊出了別墅,沒有向東行駛,而是轉向了去往正西方向地小路,這顯然不是打算前往莫斯科,至於究竟要去哪裡,現在郭守雲還無從得知。
“戈爾巴喬夫已經在三個小時前從克里米亞秘密回到了莫斯科,”當車隊駛離別墅大概兩公里之後,維克托才側過身,對坐在後座中間地郭守雲說道,“而我們地人疏忽了,竟然沒有得到這個至關重要的訊息,不然地話,也不會有現在
麻煩了。”
被緊急狀態委員會軟禁的戈爾巴喬夫三個小時前就已經回到了莫斯科,那這就說明當在郭守雲還沒有走下飛機的時候,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政變已經徹底失敗了。只不過克里姆林宮封鎖了這些訊息,因此外界還無從得知,現在維克托將這個訊息說出來,郭守雲禁不住嚇了一跳。
對於他這樣一個侵吞蘇聯國家資財、貪汙布林什維克黨黨產的蛀蟲來說,也許緊急狀態委員會並不可怕,葉氏領導的俄聯邦政府也不必過分顧慮,但是面對戈爾巴喬夫這樣一個克里姆林宮的當家人,蘇聯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布林什維克黨的總書記,他還是有著頗多顧慮的。當然,最為重要的是,直到現在為止,戈爾巴喬夫的態度都沒有明確表示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有著什麼樣的打算。跟這樣一個傢伙同時呆在莫斯科,郭守雲心裡怎麼能夠覺得安穩。
“他是不是有了什麼動作?”穩住心神,郭守雲問道。
“嗯,”維克托點點頭,不無憂慮的說道,“半個小時前,克里姆林宮下達了委任令,莫伊謝耶夫被任命為國防部長,舍巴爾申被任命為安全委員會主席,別斯梅爾特內赫被任命為聯盟外交部部長。”
“什麼?!”郭守雲大吃一驚。他對蘇聯當年鉅變前後政府高層的變動情況並不是非常瞭解,但是這段時間在蘇聯的生活,卻令他知道了很多內幕,尤其是關於人事方面的情況。像戈爾巴喬夫剛剛任命的這些人,舍巴爾申不用說了,他本身就是克留奇科夫的親信,而莫伊謝耶夫和別斯梅爾特內赫,則都是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堅定支援。這三個人被安插到三個關鍵性部門的領導崗位上,能夠說明什麼?難道說戈爾巴喬夫已經在暗中同政變達成了什麼妥協?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事情就會變得相當棘手了。
“不要慌!”維克托看上去倒是還很冷靜,他說道,“現在局勢未明,這三項任命背後究竟掩藏著什麼樣的陰謀,咱們還無從得知,不過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白宮方面絕對不會對這三項任命坐視不管的,所以,這些事情也輪不到我們去操心。”
“我不是操心克里姆林宮與白宮之間的糾纏,我擔心的是遠東,”郭守雲毫不掩飾的說道,“莫伊謝耶夫如果出任國防部長的話,那遠東軍區內部的問題肯定也會變得相當複雜,那些當初追隨特列季亞克的人,現在難保不會有什麼想法,甚至是廖緬科,我擔心他頂不住壓力。”
“這也是我們現在所擔心的,”維克托額頭的皺紋攢的很深,他籲口氣說道,“我甚至懷疑現在莫斯科的三方勢力之間,都悄悄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妥協。克里姆林宮要藉助這三項任命重樹權威;白宮希望藉助這三項任命,打擊地方權力分化的趨勢,從而將地方大權收歸莫斯科;而傳統派則希望藉此機會穩住陣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麻煩才真的來了。這項任命是半個小時前布的,影響很大,我透過很多渠道得到一些訊息,咱們的一些人已經開始出現了立場上的動搖,如果這種情況繼續展下去,那結果將會無法收拾。”
“有沒有什麼應變的計劃?”郭守雲追問道。
微微搖頭,維克托在前座上挪了挪**,說道:“這種變故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絕對的出人意料,所以現在咱們除了靜觀其變之外,還沒有什麼很好的應對措施。現在最要緊的一點,你必須馬上返回遠東,將遠東軍區的情緒先穩定下來,如果那裡失去控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