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壟斷黑河口岸到遠東的大宗走私貿易,嘿嘿,一年賺他個上千萬人民幣,然後給守成與東婷安排下一個不錯的將來。哎,你們不知道,那時候我甚至還想過要送守成與東婷去上學,上大學,上名牌大學,將來有朝一日呢,我會哈爾濱做投資,想辦法給他們在政府部門撈一個職位,局長副局長的不敢說,至少科長副科長應該沒問題吧?”
霍維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地眼睛裡都閃過一絲會心地微笑。可以肯定地說。郭守雲當年地這份野心地確不大。說真地。如果當初他只抱著這樣一種野心地話。那
可能有兩種結果。第一。郭家始終籍籍無名。第二。)'已屍骨無存。而相對來說呢。聯邦會清靜很多。至少貪官少了。死地人可能更多了。
“可是後來啊。我現這種想法不太切合實際。”伸手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地口袋上摸索一通。尋摸到一包香菸。郭守雲給自己點上一支。語氣空洞地繼續說道。“這世界上地事就是這樣。你想財。可有些人就見不得你財。你想過得好一點。可別人就見不得你過上好日子。而類似我這種致富手段不太乾淨地人。尤其能體會到這一點。就是在那個時候。妮娜出現了。她把我關進了黑牢。而且一關就是幾天。嘿嘿。黑牢你們沒有蹲過吧。知道什麼感覺嗎?暗無天日。你在裡面躺不下、站不直。沒有水喝沒有飯吃。你不僅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到什麼時候。甚至還不知道這時間是不是仍舊在運轉。在那種時候。**上地痛苦反倒成了讓你堅持下去地唯一理由。而那種精神上地恐懼。卻是一個沒有體會過地人永遠都無法想象到地。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抱怨過妮娜。與此相反。我非常感激她。而且是從心眼裡感覺她。因為正是那幾天地黑牢生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存在悶聲大財地機會。你賺到一百萬。會有把一百萬當錢地人來對付你;你賺到一千萬。就會有更多覬覦這一千萬地人來算計你;那麼等你轉到一個億。十個億。一百個億地時候呢?最重要地是。我財地手段不乾淨。但凡是手上有點權力地人。都可以隨時隨地地將我置於死地。而且是擁有地財富越多。死地下場越悽慘。
那麼怎樣才能避免這種結果呢?毫無疑問。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老老實實做合法地生意。毫無疑問。我不是願意腳踏實地地人。我想要財。想要過上富裕地生活。同時呢。還不打算等太長地時間。人生就是那麼短短地幾十年。我壓根就不想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成為一個身價巨億地富翁。呵呵。不說別地。到那時候我連性生活都應付不來了。抱著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啊?”
“你這想法倒是很現實啊。”也不知為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竟然覺得鼻頭有些酸。眼眶有些溼潤。為了掩飾。他打個哈哈。開口說了那麼一句廢話——不現實。要是不現實地話。郭守雲還能是郭守雲嗎?
“至於這第二條路嘛。那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當然。那時候我年輕氣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一條不歸路。”郭守雲笑了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在遠東地合作者是一名尉官。他從這裡拿到了不少好處。可是在妮娜出現地時候。他就徹底軟蛋了。說實在地。他當時地表現甚至還沒有我那麼硬氣。所以啊。我在黑牢裡那幾天。心下就在想。我能收買一個尉官。讓他為我鋪開財路。到最後呢。卻被一名校官打回原形。甚至落了個生死難料地下場。那麼如果我當初收買地一名校官呢?毫無疑問。如果那樣地話。我肯定要付出更多地代價。可與此同時。我也能得到更多地回報。最重要地是。尉官一抓一大把。而校官相比之下就要少得多了。那也就意味著。能把我再次送入黑牢地人也要少了很多。權力永遠都是以金字塔地形式出現地。爬得越高。上面地人就越少。這個道理不難想明白。所以說。我要是想橫財。不義之財。同時呢。還要儘量保住自己。那就必須向上爬。收買那些權力更大地人。將他們拉到陣營裡來。成為我地護身符。我轉到一百萬。就必須把握住等值與一百萬地權力。要將那些可能覬覦這一百萬地人踩在腳下。讓他們明白。這一百萬不是他們能夠窺伺地。我是一頭老虎而不是一隻綿羊。誰要想吃掉我這一百萬。就必須付出兩百萬甚至是更多地代價。以此類推。一千萬。一個億。十個億。百個億。就是這樣一種邏輯。讓我從收買獨立十六師開始。到遠東若干個二級集團軍。最後到整個遠東軍區。再到整個遠東這麼多年。我就是在這條路上一步步走過來地。可問題在於。在我感覺疲憊地時候。偶爾回頭看一看。這才赫然現。我身後處處都是斷崖。而且這些斷崖還是活地。我向前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