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痛苦的小聲嗚咽,身上不敢再發力反抗。
“這是你第一次說謊,我砍下你的一個小拇指作為懲罰,要是再有下次,我再砍下一根手指。你還有九根手指,十根腳趾,兩條手臂,兩條大腿,當然,還有你身上的第五肢,資本很雄厚啊,繼續說謊,反正我的時間很充裕,咱們慢慢來,我不著急。”
項央現在人半蹲在胡強的身上,右腳下胡強的胸口傷口重新開裂,露出血跡,讓胡強眼睛痛,胸口痛,四肢痛,最痛的還是右手被砍下小拇指的那一塊。
此時的項央面露笑容,如純真少年,但帶給胡強的感覺卻比惡魔還要恐怖,這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嗎?還有當日在山寨的謙卑,難道都是假的嗎?
胡強好後悔,後悔當初在黑山上時沒有一刀砍了這個小雜碎,導致現在自己遍體鱗傷,甚至小拇指被砍掉,成了殘廢。
項央此時臉上也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看了眼胡強似乎從一開始的劇痛反應過來,微微移開手裡的被褥,讓胡強粗重的喘息幾聲。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也只是聽人辦事。我什麼都說。”
胡強忍著痛楚,像抖篩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絲一毫不敢隱瞞,一邊說著,不時看向面沉如水的項央,生怕自己說的不夠多,再剁下自己的一根手指。
放狠話的人胡強見多了,平日吹噓自己多麼多麼厲害,心腸多麼多麼狠辣,結果只是樣子貨,根本就是軟蛋。
不過項央顯然不是這種人,他是先做後說,做了,是行動,言語在行動之後,更多了許多的說服力,胡強可不想自己最後被人削成人棍,那種事情真是比死了還可怕。
項央聽著胡強的話,眼裡的驚訝越來越多,心裡的疑雲也是一片接一片。
原來胡強看似厲害風光,乃是黑風山寨的三當家,但實質上不過是一個龐大組織的底層人員,相當於渣渣一樣的存在。
胡強屬於底層人員,平常為這個勢力辦事,都是有專人聯絡他們,這個人相當於他們的上線,只不過胡強見這人時,他都是蒙面,根本不知道具體身份。
而完成任務,這個上線都會給胡強提供一份藥劑,用這份藥劑泡澡,能練出一身剛猛的力氣,胡強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生神力,和項央一樣,他也是後天成就的巨力。
不過這麼多年,胡強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的臉孔,但從此人的身型口音,還有對安遠縣的瞭解,心裡也有了幾個懷疑的人選。
其一就是安遠縣城的捕頭王英,其二是安遠縣李縣令的府中管家方伯,其三是猛虎武館錢老英雄的獨子錢孚,在縣衙掛了一個教頭身份,也算是半個衙門人。
“就是那個人讓我殺得項大牛,我知道的都說了,楊鄉,楊小兄弟,你就饒了我吧。”
胡強臉色煞白,嘴唇乾裂,雙目有些哀求,此時他渾身至少流出三小袋子血(等同於六百毫升,常人一次獻血不超過四百毫升,筆者第一次獻血的時候也是怕怕的。),要不是體質驚人,已經昏死過去,即便如此也是搖搖欲墜。
“嗯?胡強,虧你還闖蕩了這麼多年,居然這麼天真,放了你不可能,你該求我給你一個痛快。另外,你也不該叫我楊鄉,我姓項名央,你殺的項大牛是我父親,父仇不共戴天,你去吧,用不了多久,我會送幕後之人去地下見你。”
話音落下,項央手起刀落,本想直接把胡強的腦袋砍下來,結果柴刀鋒利程度不夠,卡在一半,又接著剁了兩下才砍下來。
臨死前,胡強心裡露出一絲恍然,楊鄉楊鄉,反過來不就是項央嗎?而且從他問的問題來看,就該猜出來,為父報仇,天經地義,他死的不冤。
第二十八章 胡家刀法
殺了胡強,感受到腦袋裡無字天書的異動,項央知道自己斬殺胡強的任務完成,心裡的一塊重石落地,整個人的殺機也消散幾分。
看了眼屋子裡另外被他打昏的四個裸著身體的女人,項央本來消散的殺機又旺盛幾分,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
“今天我殺胡強是為父報仇,那個女子也是因為胡強的原因被我失手誤殺,於我心裡並無掛礙。但這四個女人並無大惡,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就此殺了,我與胡強有什麼兩樣?”
項央心裡自有一杆尺子,該殺之人,能威脅到他的,他絕不會縱虎歸山,最後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而不該殺的,他也不會濫殺無辜,他畢竟不是魔頭,只是一個有些利己主義的普通人而已。
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