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的地盤,早中晚三餐,雖然粗茶淡飯,但也被頗有廚藝天賦的項央做出花來。
右側遠離項大牛房間的木柵欄小屋,則是茅房,外壁用檀香屑沾滿,摒除臭氣隔絕音量,十分有效。
“還好還好,怎麼也算不上家徒四壁,至少比起一穿越就要露宿街頭的先輩們,我這已經屬於小康水平了。”
用肩頭的白巾擦了擦臉,又用柳枝蘸上鹽水刷了刷牙,項央便回到靈堂拿起昨晚吳大媽留下的涼包子開啃,雖然又涼又硬,但架不住腹中空空,三下五除二便幹掉三個大包子。
吃完後項央還砸吧了嘴,一雙眼睛露出惆悵,想起以前雖然生活的平淡了點,但至少吃得好喝的好,偶爾出去擼個串,吃個肯德基翅桶,喝兩口汽水,美滋滋,但現在呢?
不過當項央將目光放到左側靠在磚牆上的雁翎刀時,心裡就又不覺得苦了,刀劍與槍械大炮一樣,是男人的嚮往,縱馬狂歌笑傲江湖,以手中三尺刀劍,掃除不平,行俠仗義,哪個男兒不想?
而現在,他就有了這樣的機會,更別說今後還有數不清的神功絕技等著自己修煉,相比口腹之慾,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右腿一伸,勾腳一踢,牆邊的雁翎刀直接拋到項央胸口,左手一攬,右手順勢拔刀,一聲叮鈴的清脆聲便在空寂的大堂中迴響,聽在項央的耳中,是那麼的悅耳的動聽,比之仙音妙語還要美上三分。
手中的長刀與安遠縣衙的制式厚背官刀不同,刀長三尺五,刀身狹長,刀刃平整光滑,只是輕輕撫上,便有一種毛骨悚然如芒在背的鋒銳之感,哪怕項央不懂刀,不會武功,也能看得出這絕對是好刀。
項央記憶中,雁翎刀乃是提拔項大牛的那位恩親臨別所贈,從那之後項大牛一直佩戴不離身,視若珍寶。
“原本的雁翎刀雖然鋒利,但絕沒有這樣的質感,必定是李大叔用珍貴鐵精多日熔爐回煉,方才有這種奇效,這份禮太重了。”
項央食指輕彈刀背,心裡感動,李大叔只是一個普通鐵匠,能將雁翎刀重鑄成這般境地,已經是嘔心瀝血方才有的效果,金錢雖貴,但重不過這沉甸甸的情義。
看到天色還早,離他人來拜祭項大牛還有一段時間,項央心裡起了興趣,提著雁翎刀走到小院中揮舞起來。
一般人舞刀,自然是瞎幾把搞,用的是手臂力量,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而且基本上就是砍砍砍,沒別的路數了。
但項央舞刀不同,腰腹用力,手腕靈活,身板挺拔,下盤也十分穩固,看起來就像是那麼回事,更關鍵的是項央舞刀,除了劈砍,還有斜撩,直戳,橫架,平削等等刀法基本功。
這套刀法自然是項大牛所傳,也是當年那位縣令所贈,名字不詳,只是包含了練刀的一些基礎,刀中八法,掃、劈、撥、削、掠、奈、斬、突,無所不包,對於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正好夠用,再繁雜一些,只怕項大牛就練不成了。
而這麼一揮舞,項央才發覺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具身體,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相反,這具身體自小在項大牛的打磨下,基本功還算紮實,讓項央不用從頭開始。
“果然,我的一身基礎刀法出自父親,而父親修煉這套刀法十幾年,火候造詣更甚於我,氣力也更加驚人。別說斬殺兩個不起眼的山賊,以雁翎刀的鋒芒,就是再多上十個八個,也能殺得了,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人砍殺?一定是胡強動的手,絕沒錯。”
項央不是天生神力,也沒有修煉內功,純以氣力施展基礎刀法,不過幾分鐘時間,已經有些氣喘,額頭也有細汗冒出,便緩緩收刀,站立在原地按住小腹緩緩吸氣呼氣,平復動盪的血氣,同時眼裡有化不去的寒霜。
黑風山寨除了三個當家,都是一群普通山民組成,可能因為幹農活而力氣大一些,但絕沒有系統的修煉過武術。
項大牛則不同,別看當年那位縣令送給項大牛的刀法很是基礎粗陋,但再粗陋也是一套武功,項大牛十幾年苦練不輟,與一些只會蠻力的山賊對打,幾乎不可能被殺,唯有胡強這等天生神力的強人,才能以力破巧。
“胡強只是殺人的刀,而握刀的另有其人,這個人必定對父親很熟悉,所以才能借刀殺人,甚至本身此人就和胡強有所勾結,不然只派一些山賊殺不了父親。”
收刀回鞘,項央立在院子中央沉思,久久不動,其實昨晚天書給他釋出的三個任務,他已經有所懷疑,今早熟悉身體的實力刀法,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懷疑。
項大牛自從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