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之處刺入獨門真氣。
一瞬之間,原本鐵打一樣健壯的阿木癱倒在地,宛如一攤爛泥一般在地上打滾,五官扭曲,面目猙獰可怖。
在他衣服之下,略顯黝黑的表皮之間,一道凸起的長條形小包在全身遊動,帶動牛皮一般堅韌緊繃的面板上有血霧爆出。
其產生的痛苦,足以與女人十月懷胎分娩時所受的苦楚相比擬。
這是獨屬於神捕門的一門特殊武學,名為七巧破心訣,乃是門內高手專門為了硬骨頭犯人所創,用意就是折磨,懲罰,極為陰險毒辣。
七巧破心,一巧強過一巧,最高有七道血線在人體竄湧,令受刑之人,體會到七倍於孕婦分娩的痛楚,足足能讓人痛到神經崩斷而死。
南鳳蘭突下辣手,就是給阿木一個教訓,且動手頗有分寸,以她修為足可打出七巧之勁,卻只發一巧之力,讓阿木痛而不傷,嚐到苦頭。
不過片刻之間,阿木已經痛到以頭撞地的程度,乞求以更大的痛楚刺激壓下目下的無邊痛苦,可惜草皮鬆軟,只砸出幾十個大坑,卻也不過堪堪將腦門蹭破些皮。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快幫我,快幫我……”
熬了一陣,阿木終究還是率先低頭,開口求饒,這般痛苦,是他過去人生當中從未經受過的,而且還是連綿不斷,越發深刻的那種痛。
所以別說讓他透露幾個訊息,就是讓他馬上自斷經脈,自廢武功,他恐怕也是毫不猶豫的執行。
不過他之前的表現太過不堪,南鳳蘭對他有氣,或者說仇視,故作不覺。
只等到項央朝她示意,才點出一記指力化解七巧破心訣的勁力,讓他從無邊痛苦當中解脫出來。
“這門武功是七巧破心訣,非神捕門嫡細不傳,你們是神捕門出身的高手。”
勁力雖解,但剛剛受到過無邊痛苦的折磨,阿木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繃緊的,溼漉漉的彷彿從河水當中撈出一樣。
他呈大字狀仰對天空,神情放鬆,就像是剛剛跑了三天三夜未曾休息,整個人都快報廢,現在正躺在席夢思的大床上休息,舒服的都快要靈魂出竅了。
隨即阿木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站定後用一種篤定的語氣對著項央和南鳳蘭說道。
這七巧破心訣雖不是獨一無二,但也是極為隱秘,常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阿木不過小小的先天,是從何處得知七巧破心訣的呢?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透露
南鳳蘭秀眉倒豎,宛如兩柄細劍飛懸,美麗的臉蛋上多了幾許殺機,能知道七巧破心訣的人,要麼是神捕門門內之人,要麼是曾經受刑過的人。
“不用懷疑,我只是曾經被人用這種手法折磨過,這次故痛重溫,才能辨認出來,嘿,對我下手的那人,正是你們神捕門的一個高手,不過可惜,他現在已經死了,是白天雄親自動的手。”
阿木左右晃了晃脖頸,發出咯嘣的脆響,撇著南鳳蘭的眼神當中有一絲驚豔,更多的則是畏懼,強大的女人,可怕的女人。
直到現在從最初的恐懼掙脫出來,他才有心打量這兩人,觀察對方,而不是隻將他們當作主宰自己的神明。
項央負手在後,高大的身體宛如一杆標槍直立,目中平靜,很快想到對阿木出手的人,極大可能就是在他之前來定州追查溫家堡滅門一案的精英捕快。
“我的耐性有限,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僅僅是普通的一句話,卻再次給阿木帶來難以承受的龐大壓力,一隻小白兔待在老虎旁邊,哪怕老虎並沒有傷害它,心中的恐懼卻不會減弱半分。
“從哪說起呢?哦,就從我的身份,和茹玉的關係開始說吧……”
阿木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怕這個恐怖的男人真的會殺了自己,所以連忙將自己的情況透露的底朝天。
阿木出身於定州郝家莊,是郝家莊主的少主人,在七年前,郝家莊惹上魔門黑煞一脈的一個高手,被徹底打殘,阿木的父親,兩位叔叔,盡數被殺,莊子被滅,他自己則僥倖逃得一命,開始浪跡江湖。
而茹玉夫人,在十二年前,已經是阿木的女人。
她本是郝家莊內一個佃戶的女兒,後來因為姿色出眾,被阿木給強行佔了身子,索性認了命,之後就一直被當做小妾養著。
在當時,阿木家中還有些實力,無需為生活奔波勞碌,茹玉夫人平日無事,也跟著阿木練了一些武功,且因為資質不錯,還有了不小的成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