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闖入破壞殆盡,我心中恨極了,便開始想轍整治他。既然擺臉色不管用而他又是衝著吃喝而來,我於是挑了不年不節的一天毫無徵兆地用拌了1斤鹽的米單為他蒸了碗飯,那一日他正好餓了,一大團白飯入口後的那個表情讓我一口湯噴出毀了他一身昂貴的西服。
年豐叱罵著令我道歉,我卻不怕死地大叫下回就是瀉藥,結果被年豐當著他的面拿了網球拍打得滿屋逃,當晚更是在床上被整得死去活來,直到我死不認錯的模樣把年豐給逗樂了,這事才算完。袁亮從此以後再不敢無故登門乞食,而年豐也不再隨意邀請他人來家吃飯。
那一年我17歲,尚以為愛情是可以爭取的。
我默默吃了幾口蘋果才又出聲:“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天天過來看我,你也看到了我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要不要我幫你說?”
“不用。雖說是年哥讓我來的,但我自己也很樂意。”
“做什麼?歲尾年關的,你沒別的事好忙了?”
他頓了一下才回答:“家豪,我這人自視甚高,能叫我佩服的人不多,但你算是一個。”
“我?搞錯沒有。”我不以為然地把蘋果核還給他。
“我說的是實話。別說我,醫生大夫算是見多識廣了吧,連他們都佩服你的忍痛能力,贊你的意志力驚人。”
“什麼意志力?不也一樣鬼哭神嚎。不過是格外貪生怕死而已。”我解嘲地笑。
“哭?我倒真希望見識見識你淌眼抹淚的樣子,年哥說他與你在一起那麼多年統共也只見你哭過一回。”
是嗎?原來他還記得。
“有什麼奇怪,都是男人。他自己不也一樣,我還一次都沒見過呢。”隔了一會兒我才接道。誰跟傅庭煒似的,一動就哭天搶地,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那樣脆弱,著實教人擔心。
“不可比,你們根本不是一類人。他不哭是天性,你不哭是堅強。”
“什麼?”想著傅庭煒,我有些心不在焉。
見我始終不當真,他胖得失了稜角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