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鑰嘆了口氣,拉著蘇清河去河邊說是抓小魚去,實是想逗蘇清河開心,蘇清河強自笑著,他也不想蘇鑰為自己擔心,所以故作開心的跟著去了。
修羅天輕輕的在旁邊一棵樹上盤膝而坐,看著蘇清河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由得有心裡很是傷心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傷了蘇清河的心,如果自己好好的再求一求蘇清河,他也不會不幫自己,只是這攸關於自己師父生命的問題,他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何況他也越來越擔心師父了。修長生的狀態真讓人憂心,修羅天都認為自己眼花般,竟然看到了師父為生命流逝所顯露出來的焦燥。所以一時之間就更加的心急,再看蘇清河那有些不知輕重的說話方式,心裡不明所以的就升上一絲不滿,這才有了剛才那番重話,只是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現在看來自己竟也受這環境影響,看到師父與清河與此不對頭的樣子,竟也讓他的心起了波瀾,實在讓他有些訝然,所以當下看著蘇清河走遠的身影,一時就沒跟上去,想還是等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再。
卻沒想到這一等卻等到了禍事的出現,蘇清河本來想要將修長生的事情好好的與修羅天說一說的,再跟他商量一下眼前的事,但計劃不如變化快,兩人這一鬧矛盾,讓蘇清河的計劃落空,所以事情這才一發不可收拾。
而高易與文教授幾個在聽了蘇清河讓大黃去採參時,心裡就一動,隨至跟了過去。楊洛天沒法,對蘇鑰點點頭,看看一邊的修羅天與蘇宜,也跟了去。
其餘修真者大多跟著過來看了一下環境就結伴回參田那裡,玉參是他們都想要的東西,雖然修長生話是放了出來,但不到最後誰也不死心,這裡玉參的成品實在讓他們不想有貪念都不行。
蘇宜想了想還是沒有跟去,他總覺得有點不太好的事情發生,所以有點擔心蘇清河,就沒跟著去。
一時整個營地只剩下一個大人三個孩子。
蘇清河其實也不想讓楊洛天跟去的,但卻也知楊洛天的為人,再怎麼也要負起文教授他們的安全責任來,只好眼巴巴的看著楊洛天的身影消失。
“怎麼了?”蘇鑰看著神情有些焦燥的蘇清河有些驚訝。印象中很少看到小孩有這麼煩燥的時候,他一向都是氣死別人,而自己風淡雲輕的在一旁看戲的。
“我也不知道,爹爹,我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蘇清河這次沒有掩飾自己的神色,直直的對蘇鑰道。
蘇鑰十分錯愕:“你先安靜下來,慢慢說。”
山裡天暗的早,也不過下午六時多,蘇鑰竟覺得天似乎慢慢的暗下來了般,這讓他的心不由得也隨著蘇清河升上一絲煩燥。
這時蘇宜也走了過來,皺緊眉頭看向蘇清河。
“是因為修前輩?”他問道。
蘇清河一怔:“你也感覺到他不對勁?”
“你們兩個都不對勁。”蘇宜淡淡的道:“在村子裡看你們相談的挺愉快的,怎麼一進這深山老林卻變成兩看兩相厭了呢?”
蘇清河鬱悶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這次進山的那些所謂的修真界之人,我怎麼看得一個個都像聖昭宮的傀儡般,個個顯得畏畏縮縮,都是些什麼人?”
蘇清河這句到是說出了心裡話,因為那些人在修長生面前的畏手畏腳,讓蘇清河原本對修真界的期待大大的破滅。
“你問我,我也不清楚,我師門也是一個小門小派,如果不是因為師父與修前輩的師父是朋友,這修真界還真沒我們師門一席之地,我本就不常在師門裡呆,所以對修真界也不清楚。”這一次蘇宜沒有再隱瞞自己的身份。
“他們雖然有自己獨立的門派,但卻也是依附聖昭宮而存在,所以以我師父為首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修羅天聽了蘇清河的話,最後還是沒忍住,閃了過來答道。
蘇清河冷冷的盯著修羅天,修羅天苦笑不得看著蘇清河,有些可憐兮兮的用目光請求原諒,半天,蘇清河才哼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算是願諒他了,到沒有再對他冷言冷語。
“也就是說這裡並沒有除了你們聖昭宮之外的修真界勢力加入。”蘇清河問。
“是。”修羅天嘆了口氣:“之所以這麼急,就是想搶在別的門派之前進駐這裡。再就是我們對外說這裡是天機門的門派駐地,所以沒有天機門的允許,即使是虛境十九淵也不能隨意進。”
蘇清河聽此之後就是想生氣都無力了,瞪著修羅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修真界真的與俗世沒什麼區別,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