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應?”江留醉抱臂在一旁看著。
藍颯兒瞥了江留醉一眼,道:“這個討厭的人也去麼?”酈遜之暗想,分明是指桑罵槐,淡然笑道:“我這位兄弟武功不弱,陪同入京只會更加安全。藍姑娘難道不想保護郡主周全?”藍颯兒道:“一切但憑郡主做主,我不過是個‘影子’。”她嘴角挽起一道好看的弧線,嬌笑道:“但願有你們兩人護送,我可以輕鬆走這一路。”
天上的雪簌簌飄落,燕飛竹望著白茫茫的靈堂,彷彿滿室白綾都是一尺尺雪扯出來似的,眼前肅殺一片。她眼眶一酸,低下頭去飛快地說了聲:“世子如願同行,飛竹自是樂意。申時出發,請世子不要忘了。”落寞地開啟傘,獨自去了。藍颯兒妙目一轉,溜溜地看了酈遜之和江留醉一圈,呵笑一聲,轉身走了。
打點完金無憂的“喪事”,酈遜之和江留醉回到太公酒樓。此時雪已停了,天清如洗,處處粉妝玉琢,令人心中一暢。燕飛竹的馬車已備好,藍颯兒正指揮夥計往上搬執行李。燕飛竹默不作聲倚在樓裡,眼看車在人亡,空蕩蕩的一輛車壓在雪地上,滿是蕭瑟悲涼之意。
申時,四人準備起程。江留醉故意往車廂裡鑽去,被藍颯兒擋住去路,俏面微寒,冷冷地一指車伕之位:“聽說你武功不弱,趕車正合適。”江留醉正是想逗她說話,道:“多謝藍姑娘幾次援手,替我免去不少麻煩。”藍颯兒不屑地道:“金無憂若不是多管你的閒事,暴露了行蹤,何至於死?”
江留醉胸口一窒,酈遜之早知此事,只不知有這層因果。藍颯兒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