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口罵道:
“你‘娘’的董建飛,搞什麼?不是說好已經將你女兒騙回來了嗎?怎麼她現在在屋裡,你這做老子的,卻被丟在了外面?是不是在故意耍我們啊?
我可警告你,今天你若不能給我們牛哥一個交代,信不信我們真廢了你的雙手雙腳?”
說著,章亮還不忘恭敬地看了眼他身旁的一名長髮男子。
只見這長髮男子身材魁梧,手臂上還有著一條如同蜈蚣般猙獰的刀疤,目光陰冷,一看便知是那種十分不好惹的角色。
名叫董建飛的中年男子聞言章亮的話,略顯單薄的身體忍不住便輕輕打了個哆嗦,連忙就是賠笑著道:
“幾位大哥,你們這真是誤會我了啊,如果我早前真是在耍你們,我女兒她現在也不可能會在家裡不是?
你們給我點時間,就一點時間,我再去勸一勸那死丫頭,讓她儘量出來陪你們高興高興,怎麼樣?”
原來,今天董建飛忍不住手癢,竟又再一次去了賭場。
而在之後的賭局中,董建飛一輸再輸,終於是將他自己的籌碼,變成了他自己的女兒。
結果可想而知,董建飛又輸了,而且他這一次輸掉的不僅是錢,還有她女兒十個晚上的時間。
換而言之,就是他女兒董菲菲,必須陪滿對方贏家十個晚上的時間才行。
這幾乎和賣自己女兒也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深知自己女兒為人的董建飛更清楚,想要讓自己女兒去陪一個陌生男人十個晚上的時間,那是打死她都不會這麼幹的。
於是,董建飛他便想了個辦法,聲稱自己被人在家打斷了手腳,讓董菲菲趕緊過來陪他去醫院。
而在同一時間,董建飛又聯絡了章亮和牛哥他們,打算只要等她女兒一來,便讓他們將自己的女兒帶走。
可誰料,董建飛這電話打完才沒過多久,自己女兒董菲菲便提前回來了。
結果可想而知,自認再次被父親欺騙了的董菲菲頓時就爆發了,當場便與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並趁著董建飛出門之際,直接便將他反鎖關在了外面。
以上,便是如今幾人出現並圍在這的主要原因。
董菲菲背靠在門邊,聽著外面自己父親和那些人的交談,一慣驕傲秀氣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曾經兒時那個將自己捧在手心,對自己溺愛不已的父親。
曾經那個經常抱著自己,並讓自己騎在他脖子上,胡亂抓弄他頭髮的父親。
曾經那個經常帶自己去遊樂園,並經常給自己買自己愛吃零食的父親,竟……竟會變成這般模樣。
回想這段時間自己與父親的相處,董菲菲內心在感到痛苦悲傷之餘,更多的,恰恰是對那些引‘誘’自己父親前去賭博之人的痛恨。
若非那些人,自己父親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若非那些人,自己母親也不可能會離開這個家。
若非那些人,自己也不用承受如今這般的痛苦和傷心。
“砰砰砰!”
董菲菲心中正想著這些時,身後忽然便再度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與此而伴隨著的,還有對方那充滿狠厲的威脅話語。
“董菲菲,我牛成峰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趕緊開門,然後跟我們走,要不然的話,你這欠了我們五十萬債的父親,我可就真要對他不客氣了。
別以為我這是在故意威脅你,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牛成峰做事,向來都不喜歡和別人開玩笑,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既然你父親還不起錢,並將你十個晚上輸給了我們,那就必須要履行承諾,否則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先打斷他一條胳膊再說!”
牛成峰的話語充滿了冷意,同時還夾雜了幾分森然的意味。
可想而知,那位留有一頭長髮,目光陰冷的男子,絕不是在和董菲菲開玩笑,而是真有可能會當著她董菲菲的面,直接打斷她父親的一條胳膊。
“菲菲,你就行行好,幫幫老爸這次吧,老爸保證,這次之後,我絕不會再去賭了,如果你這次不幫老爸,牛哥他們是會真打斷你老爸雙手雙腳的。
你老爸我年祭現在也不小了,你總不想你老爸從此在輪椅上渡過吧,若真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乾脆。”
這時,董建飛也在外面附和,言語之間,隱隱已是帶上了一抹哀求的意味。
沒辦法,眼看牛成峰他們的耐心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