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扛著一杆杆被擦拭的黑明發亮的鳥銃,所有人都在軍官們的口令聲中動作整齊劃一,如臂使指一般的靈動,每一個刑天軍的兵將臉上都洋溢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生氣,毫無官兵那樣的頹色,而他們望向箭樓上的肖天健的時候,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狂熱崇拜的神色。
看到刑天軍這樣的軍容之後,範耀山一點都不懷疑,假如肖天健現在下令讓這些人去死的話,他們這幫兵將們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肖天健的命令,他也更不再對刑天軍的戰鬥力有任何懷疑了,眼下的這支軍隊,簡直可以用鋼澆鐵鑄來形容,也難怪這幾次和官軍交手,官軍只有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份,卻拿刑天軍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真想不通肖天健這樣一個出身草莽的年輕人,為何會有這麼強的統兵能力,居然能操練出這樣一支真正的雄兵,如此一來,他才知道肖天健為何會如此斷然的回絕朝廷的招安了,手握這樣一支雄兵,任誰也不會輕易的聽從別人的擺佈,也難怪肖天健會如此信心滿滿,敢於說出讓官府儘管放馬前來,如果是他的話,估摸著有這麼一股力量,他也敢這麼囂張。
四千人的隊伍行出大營,用了近兩刻鐘的時間,當後面行出的隊伍走到轅門處的時候,範耀山的嘴巴都大張了起來。
原來這是一支由馱馬組成的隊伍,一匹匹健壯的馱馬,拖曳著一門門大炮,隆隆的行出了轅門,這些大炮都被安放在一種式樣新奇的炮架上面,被拖在一個兩輪廂車後面,由兩匹馬一起拖行,上面還可以乘坐幾名兵卒和成箱的彈藥,行動起來甚為便捷,他粗數一下,居然發現刑天軍光這樣的大炮,便有一二十門之多,這樣的火力,也難怪官軍會次次吃癟,誰碰上的都會頭皮發麻的。
而且在這些炮車的後面,還有近百匹馱馬,許多馱馬的背上,還統一馱著一門黑黝黝的虎蹲炮,粗數一下,起碼也有四十門之多,其餘的那些馱馬背上則馱著一些彈藥箱之類的東西,由炮手們牽著馱馬,整齊的行出了轅門。
這些人帶著一種狂熱,散發著一種自信,隱隱中還流露出令人生畏的殺氣,如同一股勢不可當的洪流一般,在肖天健面前,以軍禮的姿態,走出轅門,開赴向了他們的殺場,而肖天健則是一臉肅穆的站在箭樓上,始終保持著筆挺的軍姿,同樣向他計程車兵們致敬,然後目送著他們奔赴沙場。
到現在範耀山終於徹底的明白了肖天健的勇氣何來了,他再也不懷疑刑天軍乃是一支不可輕視的雄兵,如果真是朝廷要派兵再來進剿刑天軍的話,恐怕沒有個幾萬兵馬,很難將如此雄壯的刑天軍給剿滅在這崇山之中的!
為此他不禁為自己當初差一點斷絕和刑天軍的來往而感到後怕,如果他當初真的是斷絕了和刑天軍的來往的話,以刑天軍這樣的能力,肯定不愁有人願意和他們來往,一旦刑天軍有朝一日擴張下去的話,那麼對他來說,恐怕便只能追悔莫及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父女相見
還有一件事讓範耀山很有點意外,因為他在這支隊伍之中看到了一些熟人,在隊伍行進到尾部的時候,他看到一群彪悍的騎兵,威風凜凜的從營中走出來,而他熟悉的王承平,則是這支騎兵隊的領隊,只是和以前他認識的那個玩世不恭的王承平不同的是,現在的這個王承平跟其他刑天軍的兵將們一樣,臉上帶著一種肅穆的威嚴,跨馬走在佇列最前面,儼然又恢復成了一個標準的軍人的模樣,在看到箭樓上的肖天健之後,王承平和其他軍官們一樣,厲聲高喝道:“敬禮!”
不過騎兵們的敬禮動作顯然和其他步兵們不太一樣,他們在王承平的吼聲中,以十騎為一排,一共三十排,所有三百騎兵一起拔出了腰間的馬刀,振臂豎在了各自的面前,臉部轉向了箭樓上面,這些刑天軍的兵將們,一個個像高傲的鵝一般,揚起著下巴,用同樣狂熱的目光注視著箭樓上的肖天健,雪亮的刀鋒白花花的一片,散發出了一種凜冽的殺氣。
而現在的王承平一改當年的那種散漫的作風,身披一身鐵甲,全身上下收拾的是乾淨利索,在向肖天健敬禮的時候,他也同樣意外的看到了箭樓上站在肖天健背後的範耀山,先是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後馬上嘴角翹起來,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催動著胯下的戰馬,意氣風發的從箭樓下走過,然後帶著這支騎兵威風凜凜的朝著遠方行去。
當所有隊伍都走出大營之後,肖天健才微微的放鬆了身體,指著王承平遠去的背影,對範耀山說道:“真是抱歉了,沒時間讓你們見見面聊上一聊了!眼下他們都已經受命,要去做事了!等到回頭有機會的話,我定要讓王承平再和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