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好!”
這個時候牛銓趕緊走上前對牛金星說道:“爹!這位可是刑天軍的肖大帥呀!這次咱們可是承蒙了肖大帥的恩典,才算是保住了性命,肖大帥可是咱們的恩人呀!”
牛金星聽罷之後,這才確認了肖天健的身份,於是立即便又掙扎著要坐起來,這次肖天健沒有再按著不讓他起來,牛銓趕緊上前扶起了牛金星。
牛金星坐起來之後,靠在床頭上,畢竟是大病尚未康復,僅僅是這麼稍微折騰了一下,他便出了一身的大汗,微微的有點喘息了起來,神色也顯得有些委頓,但是他還是堅持著坐在床上,繼續打量著眼前這個救了他們父子二人的肖天健。
“將軍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又為何要這般救助我們父子?不知將軍可否明示?”牛金星稍微理清了一下思路之後,對肖天健問道。
肖天健早已經預料到牛金星肯定會問他這個問題,於是笑道:“這個簡單,在下軍中恰好有人是魯山人士,便時常在我面前提及牛先生乃是一個經世之才,故此這次肖某率師南下河南之後,便對牛先生留了心,本想派人到魯山請牛先生共謀大計,誰知待麾下之人趕到魯山縣之後,卻得知牛先生已經蒙冤下獄,被充軍至此,這也算是緣分吧!肖某也恰恰此時到了這裡!可惜的是肖某沒有能早點找到先生,倒是讓先生受了這麼多苦!”
牛金星聽罷之後,不由得心中有點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方面稍稍有些竊喜,那是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在這世上還小有名氣,就連這個刑天軍的大當家都早就聽聞過他的名聲,以至於這麼想方設法的想要來招攬於他。另一方面他又有點擔憂,因為他畢竟是讀聖賢書出身計程車人,平日裡最不齒的便是為賊,而且他好歹也算是個舉人(已經被革去),冒然從賊豈不讓人恥笑?
雖然牛金星經此一難之後,對官府和這世道都已經失望透頂了,但是卻也並不代表著他便有了從賊之心,大明朝現在還是正朔,任何造反之人都只能稱之為賊,他即便是沒了功名,也沒想過要從賊造反,於是他臉色一沉道:“不敢當!牛某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讀書人罷了,又豈能入將軍法眼,想我牛某讀書多年,卻還沒有想過要造反之事!倒是恐怕會讓將軍失望了!”
肖天健也一直在觀察著牛金星臉上的表情,從牛金星急速閃爍的眼神之中,他也看出了牛金星的一些心情,他們這些讀書人特別是像牛金星這樣自持有才之人,一般情況下心境都是很高的,雖然現在遭受了波折,但是想這麼容易就讓他投效自己,卻還是有點太小看他了。
聽了牛金星的這番話之後,肖天健便已經明白眼下他還沒有想要投靠自己的念頭,於是笑道:“牛先生恐怕是誤會了,肖某雖然仰慕先生的才學,也確實有意請先生共謀大業,但是肖某自問也算是個君子,君子不強人所難這句話肖某還是知道的!
這次能見到先生,肖某已經很是知足了,不管先生如何決定,肖某都絕不會留難先生的,不過肖某也聽聞過先生是個胸懷抱負之人,現如今這樣的世道,即便是先生不願助我,那麼先生又如何自處呢?
要知道先生現在回家是不成的,魯山的那個姓王的可是擺明了不置先生於死地而決不罷休,我看就這樣吧!既然如此,先生眼下身體有恙,就暫時先在這裡養病,待到先生康復之後,如果先生想要離開這裡的話,肖某也絕不阻攔,雙手恭送先生離開便是!”
而牛金星也沒想到肖天健居然這麼爽快,根本就沒有表現出半點要強逼他入夥的意思,不由得也對肖天健的氣度有所折服,於是在床上抱拳對肖天健說道:“不管怎麼說,今次承蒙將軍所救,牛某還是頗為感激的,將軍能有此大量,料想他日也定能成就一番事業,將軍如此待我,牛某恐怕是無以為報,只能送將軍一個忠告!不知將軍可願聽否?”
肖天健點點頭道:“願聽先生教誨!先生儘管說便是!”
“教誨不敢!只是一些感念罷了!縱觀時下之大勢,大明國事已經頹廢,但是卻還尚未到亡國之時,以你們這些流民軍,假如想要成就大業,就定要記住,少刑殺、帪饑民,方能收人心,否則的話,終歸難成大器,還望將軍記住,多多善待這些饑民才是!”牛金星倒是對這些饑民們頗有善念,想到這些年來,官賊在中原相互徵殺,受苦最多的卻還是這些老百姓,眼看著肖天健的刑天軍這次入了河南,少不了在河南境內又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所以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勸一下肖天健,不要對這些饑民們太過分了。
聽罷了牛金星的話之後,肖天健不由得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