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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跟了過去,當然,喬津帆也跟了過去。肋

殯儀館,追悼會上,晚晴做為家屬迎接著前來追悼的客人,一波一波,鞠躬行禮,先是一個個威風颯颯的軍人脫帽致敬,後是一個個衣裝整潔,手臂上彆著黑色方布,手裡捧著菊花,莊嚴而肅穆的進行著。

晚晴看到了靖嬡認真的行禮,看到了靖道珩和靖嶸嚴肅的致敬,便和喬津帆一起,認真的鞠躬,行禮。

直到最後的一批人站上來時,晚晴的臉上微微有些變化,這些人,雖然也穿著乾淨而肅穆的黑色衣服,甚至連他們平時戴的耳釘項鍊之類的張揚之物都拿了下來,但仍舊是突兀的讓人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那裡面,最中間站著的人,是聶小嚴,他一臉肅穆,認真而敬仰的鞠了三個躬,和他同來的年輕人,也同樣認真的鞠躬,可以想象黨敏在他們的心目中,有著不一般的地位的。

自然,這些年輕人和靖嬡的友誼也是不言而喻的,他們一個一個走過來,抱住了靖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而靖嬡的臉上也露出來欣慰。鑊

這樣的友情是值得羨慕的,如果十二歲那年,晚晴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世的秘密,也許會像靖嬡一樣,結識大院裡的很多朋友,做著真真正正,最主流的高官子弟。

“這就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年輕女子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她鵝蛋臉,火爆身材,雖然在靈堂之上,一身黑衣,仍舊掩蓋不了她的魅力,張狂的肆意。

晚晴與靖嬡對望一眼,靖嬡的臉上似乎出現了短暫的茫然,從黨敏病逝到現在,她們基本沒有交流,此刻看著晚晴時,靖嬡的眸子閃了又閃,沒有多說。

那麼她的沒有多說,自然也給人預設的答案。

“黨阿姨為人坦蕩,是我們的好老師,好朋友,我們大家都愛她,靖叔叔,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阿姨是不是被您氣走的?”

那年輕女子居然能夠如此聲情並茂,卻又毫不客氣的指責著冷酷駭人的靖嶸,晚晴不得不佩服她戲做的逼真的同時,不由多看了一眼靖嶸。

靖嶸向來寡言,此刻看著面前的女孩子時,濃黑的眉不由皺了起來,冷峻的臉更顯得冷酷。

“黨阿姨那麼愛您,為了您才受傷,現在還要為您在外面的野孩子埋單,連她名下的財產都與靖靖平攤,這麼好的女人,您不愛她嗎?”

好毒辣的說辭,一邊罵晚晴是野孩子,一邊又把黨敏為靖嶸做出來的重重搬到了檯面上,順便又把一個尖銳的問題提了出來。

晚晴聽到了黨敏將財產也分到了自己名下時,終於有些明白剛才靖嬡的臉上為何閃爍,而不多說的沉默,也明白了這些年輕的男女為何看不過自己。

黨敏至死都要和楊曉安比下去嗎?而靖嶸值得她這麼做下去嗎?

晚晴望向了靖嶸的時候,靖嬡也望了過去,同樣,她們都不希望得到失望的答案。

靖嶸也許不是最巍峨的軍人,但是他的氣魄卻勝過海拔上帶來的壓迫感。

晚晴感覺到一隻粗糙的大手抓緊了自己的小手時,眼淚差一點兒掉了下來,這說明她的媽媽楊曉安付出的值得了。

靖嬡的臉上果然變色,但是靖嶸下一刻也抓緊了她的手。

晚晴的心,算不上特別的失望,更沒有因此而生氣,這說明靖嶸是個男人,其實從頭到尾他並沒有辜負楊曉安,那麼對於為了他付出那麼多的黨敏呢,晚晴更好奇他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晚晴是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她不是野孩子,也不是私生女,你們黨阿姨認可的女兒,難道你們不認可嗎?”

晚晴沒有料到靖嶸也可以開口如此的犀利,果然這話換來了,聶小嚴的不滿。

“靖叔,那靖靖呢?”

靖嶸卻是目光如炬看著聶小嚴道:

“我一生結過兩次婚,不算是丟人的事情,晚晴,和小嬡,都是我的女兒,他們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時光沒有錯轉,如果當初沒有放棄,沒有誤會,那麼媽媽楊曉安,也許可以獲得靖嶸所有的愛,但是媽媽放棄了。

而黨敏用盡一生的力氣去彌補的缺憾,在一個丈夫看來,是不是值得原諒呢?

幾十年的相處,愛上一個人,難嗎?

“那靖叔的意思,是愛前妻多一些,還是愛黨阿姨多一些?”

聶小嚴目光也不錯過靖嶸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那種張狂,才不管對面的人是不是長輩,但是此時他認真的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