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襄月洪直澗花成庫貞甚至惡來飛廉我忽然想,如果我就當歷史上那個除了享樂什麼都不做的蘇妲己該有多好,反正我並不是趕在武王伐紂那天穿來的,我還有好些年的機會享受人生。這幾年在大商,我常常在選擇與不安中渡過,真正享受的日子。似乎只有其中的幾小段——從婆婆那出來在沙丘的幾天,和帝辛初到西岐的幾天,與帝辛、洛兒在小山村生活的一個多月算是最奢侈的了
我正回憶著那少有的甜美日子,突然感到馬車停了下來,外面似有火光晃動。
“什麼人?”我聽見有人喝道,這聲音有些耳熟
“這你們這是我們是做買賣趕路的”前面駕馬車的大漢回答,“各位這是個什麼意思?”
“下車,我們要檢查。”第二句我終於聽出來了,這是月襄啊!月襄啊!剎那間,眼淚幾乎要流下來,“嗚嗚嗚嗚”
“別吵!”車內的大漢精準的掐住我的下巴,“你要是亂說亂叫就殺了你!”這時外面的大漢問:“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檢查我們的馬車?”
“要你下來就下來,哪來那麼多廢話!”這話出現在馬車後面,接著車簾一xian,手裡拿著火把的月洪出現在我面前!
“嗚嗚!”
“主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了,有月襄月洪在,即使那兩個大漢想用強的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還有別的月衛在場。
我終於被安全解救了。
很快我便知道,月襄和月洪是自己傷了伯邑考的人逃出來的,兩人逼問不出我的下落,正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我時,遇上了帶著宿衛軍出來尋我的河陌,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其他月衛、蘇衛的兄弟,於是分成兩撥,追查我的下落,大半夜有輛馬車疾行。這才引起了月襄的警覺。
因為在場的都是月衛、蘇衛,我便也不遮著瞞著的了,直接問:“這麼說,你們還沒有回朝歌?帝不知道是伯邑考劫持了我?”兩人不明白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不過月襄又道:“河陌已然知道,至於他有沒有派人回去稟報,這就不知曉了。”
我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趕緊道:“咱們趕快回朝歌,你們能找到河陌的人馬嗎?要在回朝歌前找到他們。”
所幸,我的運氣並不壞,在天矇矇亮,進朝歌之前,我們便與河陌接上了頭。我將河陌拉到一邊,將話對他說了一遍。
“為什麼你要放過伯邑考?”河陌似乎是對伯邑考動了怒,提到他的名字時目光有些森寒。我心中因直澗、花成沒來而覺得慶幸,並不是我不放心他們,只是相較於河陌而言,他們恐怕沒有河陌那麼好說服。“河陌,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西岐的關係的,就當我還伯邑考一個人情。若不是他,我當初也到不了朝歌。”我這個理由有些牽強附會,而且我對伯邑考劫持我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只是為了更重要的理由,我只好忍了。
“我倒是一點不感激他!”河陌淡淡道。
“河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你最好為你這兩日的離開編個好些的理由!”他丟下一句,轉身朝大隊揮手:“準備出發!回朝歌!”
我兩步追上去,悄聲問:“帝他是不是很生氣?”如果他很生氣,說明他可能真的誤會了我和伯邑考私奔。誰知道河陌只是睨了我一眼,居然賣起了關子:“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明明不是私奔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隱瞞伯邑考挾持我這件事,我覺得很心虛。我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能夠解釋我的“突然”失蹤,而我的“突然失蹤”又和伯邑考離開朝歌發生在同時,我也真的沒辦法讓他不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只要是正常人,估計都會懷疑兩件事有關聯。所以我只希望,帝辛不要以為我是私奔的,同時,我更不希望他將伯邑考追回來。
直到見到帝辛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所幸,決定不解釋。
香爐裡燃著的是一種清心寧神的香氣,上午聞起來尤其令人神清氣爽。他看著我,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走到他身邊,環上他的肩膀,將頭輕輕擱在他肩上:“不要問我原因,也別問我過程,總之我沒想過離開,而我現在又回來了。你能不能相信我?”
許久,我沒有聽見他說話,我正在疑惑,不知道他什麼表情,想抬頭看一眼的時候,他忽然拉下我的手,指著面前桌上的東西問:“你看哪一顆好看?”我這才發現他面前有三個不規則的而且僅僅經過了初次打磨的寶石原石,最左邊那一塊是血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