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現在有求於你哥哥,就衝你現在這個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樣子,我也會唱啊,不就是一首歌嘛,十遍都成。
我清了清嗓子:“那妲己就獻醜了”現在這種情況唱歌還真是有些緊張,月尚伸手道:“娘娘請坐。”他指的是房內矮几之後的小席。我搖了搖頭,我本來就不喜歡商朝這種矮傢俱。唱歌坐那麼矮更不舒服,回憶了一下歌詞,便開口唱來:“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唱了一遍,月尚的蒼白的臉色似乎好看了一些:“曲調清新悅耳,與平日所聽之曲大不相同真是呣”他眉頭一皺,用手捂著胸口,似是那裡不適。
“怎麼了?”月煌奔到他身邊,緊張道。
好半天,月尚才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在裴琴上彈了起來,從他指間流淌出的樂曲,與我方才所唱絲毫不差。他面lou喜色,像是得到一件非常稀奇的寶貝。
月煌寵溺地道:“好了,幸好她今日到了,你既得了曲子,便好好休息吧,每日不可操勞太多。”
月尚撫摸著裴琴,悽然一笑:“我現在這個樣子,每天只是彈彈琴,也算是操勞嗎?”
月煌一滯,面帶歉疚之色,盯著月尚看了半晌,這才轉頭對我道:“多謝娘娘。月尚從小醉迷樂曲,遇到什麼特別的曲子總要求到才能安心,今日如果不是你,只怕他還要暴躁幾日不肯安心休養。”
我忍住沒有當月尚的面問他到底什麼病。謙虛了幾句。月煌低低對月尚說了幾句什麼話,拿走裴琴遞給早已上前躬身舉起雙手的侍從,又替他理了理身上的薄被,那份細緻,就像是在照顧自己的愛人。這個念頭原本也只是一個比喻,但我突然看見月煌轉過頭去時月尚眼裡流lou出的一絲滿足的情意,心中一驚,原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月尚對上我的眼睛,笑道:“以後若有空還望你常來,月尚很喜歡這樣的小曲,還望不吝賜教。”
他以為他掩飾的很好,可是我看見,他見我發現他的心事後有那麼零點一秒鐘的慌亂。我也曾小小暗戀過伯邑考,我現在深愛著一個人,那種看心愛之人的眼神,我不會看錯。此刻我再來看月煌,他眼裡對月尚的憐愛看上去也不像是對弟弟了
一時間,我成了最緊張的人,生怕兩人發現我知曉這個秘密,都沒有聽出月尚話裡的意思。
匆匆地出了門,月煌才道:“還望你再想幾首這樣特別的小曲,月尚月尚一定會想再見你。”
“哦”我懷揣著心事。沒有醒悟過來我上哪找什麼小曲,連來找月煌的目的都忘了,像是偷了別人的什麼東西一樣,只想快點離開,生怕被失主發現。
月煌見我心不在焉,誤會了我所擔心的事情:“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赤煉。”眉眼仍然是那雙眉眼,只是聲音再無半點媚意,殺氣並未外lou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我向他告了辭,匆匆離開了那座小院。商代我還沒怎麼聽說過同性戀的事情,而他們還是兄弟這可真是有悖倫常的我倒沒有天真地想著以此來要挾月煌加入我。月煌那樣的人,要是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恐怕會殺了我吧?
直澗、花成見我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著,火燒屁股般的跑了出來,迎上來道:“娘娘,出什麼事了?”方才月煌的手下不讓兩人跟進去,他們似是以為我在裡面吃了什麼虧。
“啊,沒有沒有快回去吧。”
“娘娘,帝來了”直澗低聲道。
“什麼?在哪裡?”我四下一望,沒見到帝辛的身影。
“在外面的馬車上等著娘娘。”
“哦好”帝辛怎麼突然來了,我今日來找月煌時他不是說沒空陪我一起的嘛,現在來了又不進來是做什麼?
等我鑽上帝辛的馬車時,才發現車內還有一個人。
“婆婆!你不是說要遲幾日的麼?!”我往她身邊一坐,拉著她的手,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事。
婆婆拍了拍我的手,似是感到很安慰,她現在還帶著面具,可我總覺得她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不過那雙眼睛裡確是精光閃閃地道:“赤煉活不過十日了!”
“真的?”這可真是一個好訊息,赤煉在一天,我們就得提心吊膽一天,到現在我都沒搞明白他到底什麼時候在我身上種下血蟲祭的,想到巫羅殿那間地下室裡的精池,我就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婆婆笑著點了點頭,我正打算追問她到底在赤煉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帝辛忽然道:“妲己有件事你還不知道”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