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在他發現刺客被嚇得龜縮不出之後,才上報到鍾粹宮和北宸宮。
等皇后趕到臨芳宮時天已微亮,這說明什麼?說明刺客在雲岫閣過了一夜。
先不說刺客和她有沒有關聯,單單隻一個和陌生男子同度一夜,即便她全不知曉,當屬無辜,皇上也要厭棄她了。畢竟她入宮時間不長,在年輕的帝王心裡沒多少的份量,只要有一丁點的膈應情緒,隨時可以拋在一邊。
“臣妾但憑娘娘做主。”她看似驚惶地跪了下來。
周圍的妃嬪不知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少不得喁喁私語。雖然她乍看下在後宮不如何出眾,但聖寵有那麼幾分,還哄得皇上給她畫了茉莉花令,位置也只比寧貴人低。在新人裡著實是不差的。
因此半是憐憫半是看笑話的人不少。
如果是平時,她即便不像面上表露的那樣戰戰兢兢,也要心慌意亂,急於籌措安排。這種心理戰,一旦被打壓,著實難以翻身。
根本不必安上罪名,只要皇帝在乎,她就輸了。
這般看來,此事與皇后無關。應是憐妃娘娘養病寂寞,不甘心平淡出山,一定要敲鑼打鼓地熱鬧起來呢。
而皇后雖然讓她及時猜到了幕後籌劃的人是誰,但她的態度也表明,她雖然滿意自己的服從,但也未必會花費精力替自己周旋到底。
想要扭轉乾坤,或許,只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繼續醬油…v…他這次出現是有大用處的,化險為夷什麼的。
蘇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9…21 11:37:31
蘇蘇麼麼噠…333…
等過了兩波小曲折,轉折之後,你愛看的~和陛下的互動就多起來啦。
☆、清白
錦昭容不知怎麼,隨著那一跪,就將目光放到了這個她不曾入眼的小妃嬪身上。
綠雲低挽,斜裡探出魚犀月掌的牙梳,衣裳並不像眾人那樣窄緊顯出玲瓏身段兒,反是寬鬆閒適,一色兒水綠清新怡人。縱然跪著,寬袖拂地,輕輕一拜,也是說不出的嫋嫋風流。
她黛眉輕蹙,說不上忌憚,只是想起對方第一次出場時的盛裝豔色,不由對比出兩分心機來。
再加上一入宮就讓憐妃跌了個大跟頭,不知是手腕太高,運氣太好。還是心思太笨,運氣太差了些。
“空口白牙地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她作為從二品昭容,自然不像其他小妃嬪那樣站著,而是坐著和皇后提議,“娘娘既然在,允准侍衛去雲岫閣搜查一番不就明瞭了。”
皇后沒有回答,倒是沈芬儀搭了她的話茬。
“雖事關後宮,理應由皇后娘娘全權決定,但侍衛的排程,還當問過皇上的意見才好。”
錦昭容輕輕撫過裙上的纏枝紋路,浮在嘴邊的笑不暖不涼:“沈芬儀當真性子乖巧,惹人疼愛。”
“多謝昭容娘娘誇讚。”
“怪道錢麗儀不如你討皇后娘娘喜歡,可不是她不夠貼心。”她臻首一偏,笑看向錢麗儀。
錢麗儀抿緊了嘴唇,眼神微微閃爍。
“皇上來了。”古板端正的謝婕妤作為頭一個發現皇帝的人,打破了僵局,讓或坐或站的人都微微一驚,站起身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門口果然站著明黃龍袍的身形,旁邊被噤聲不許通報地小太監埋首輕顫著肩。
腰間掛的明黃絛絡一晃,皇帝邁進門檻來,他隨意負手而立,氣息疏懶,面容卻微微泛冷。先未叫起,而是質問皇后:“臨芳宮什麼時候成了刑堂?”
皇后有一剎那的心悸,轉而含笑道:“事關重大,臣妾恐怕皇上事務繁忙,遲則生變,就先行過問了。”
“問話是應當。”皇帝擺擺手,無視一屋子屈身行禮的人,先去扶了正中央跪著的雲露。動作溫柔,但出口的話很是冷漠,“錦昭容傲慢自大,過問國母行事,罰俸三月。”
淑妃低著眉,嘴角卻噙了笑,輕然瞥向渾身一僵地錦昭容。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雖然聰明,但那力氣著實使錯了地方。平衡之術?她有什麼能耐玩皇后才能玩的把戲,想要站在池水中央卻不溼腳,最終只能連著腳底下那塊石頭一齊沉下去。
錦昭容自入宮依來一直備受皇帝寵愛,罰也就罷了,何時得過這樣的評價?
眾人不禁將目光放到了那位雲才人身上,但還沒等她們深想,就見皇帝鬆開了手,然後隨口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