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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結果,取決於皇帝。

眾妃失望,難道一齣戲就這麼收場了?

等到第二日,她們才驟然發現,原來這戲還有後續。而且不亞於當場看戲的滋味,很是精彩。

因當天晚上,皇帝仍歇在雲岫閣,很自然就看見了她燙傷的手腕。

那一道道被擦傷的紅痕,在她白雪似的腕上格外觸目驚心。皇帝讓人去取了上好的宮廷秘藥,親自給她敷上。

“又到哪裡頑皮去了?”他逗貓兒般地笑問,怕她疼,手卻放輕了。

雲露惱了,被他用奇奇怪怪地方式包紮好後,徑自氣哼哼地摔簾進了裡間。

這要放在原來,皇帝說不上不高興,也懶得哄人。但如今把對妙妙的感情、耐心一併都轉到她身上,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就想發笑,反而覺得可愛。

他信手招來福祿,問道:“說說這事。”

福祿沒敢藏著,連同衛貴人使的小花招,到妙美人讓對方下跪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和皇上說了。

皇帝笑了笑,站起身來,“這也不值當什麼,你去傳朕的旨意,就說晉衛貴人為承徵,一切規格待遇比照良人的分位來,包括禮儀規矩。嗯,也將她晉了承徵吧,這樣她總不能和朕置氣了。”

福祿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誰,他嬉皮笑臉一收,躬身領了旨。

這位妙美人,別看如今分位還低,就憑皇上肯給她出頭這一點,就不容得人忽視。

於是第二天,眾人有幸頭回在後宮見到一個奇怪有趣的畫面。同分位的兩個妃嬪,其中一位承徵給另一位承徵下跪請罪,雖臉上猶有不甘,但卻不敢過於表露,還要作出誠懇地模樣。

眾人微驚,皇上居然輕易就將新寵推出去給妙承徵瀉火,可知他如今正在興頭上,這段時間,還是別去招惹她的好。

彼時已是請安之後,眾妃嬪熙熙攘攘地出了鍾粹宮,因此有不少人看見這景象。

雲露起先因她一跪還有些莫名其妙,後來想過味來,這位衛承徵不算笨,大庭廣眾給自己下跪請罪,給足了自己面子,且多少能挽回點皇帝對她的看法。

她輕輕拂開頰邊的髮絲,一臉愜意。

有人要跪,她還阻攔不成?自己腕上的傷還疼著呢。

花美人拉著沈才人一起走過來,看了看低頭跪著的衛承徵,笑得俏皮:“這回你是出風頭了,孫才人當初還當去了一個你,她就輕鬆了。沒成想寧貴人都晉了承徵,她還只是個才人,後來聖寵也不如了,白教人踩著上了位。”

她說時又覷了衛承徵一眼。

說明那踩人上位的就是她了。

那邊聽到的孫才人掛不住臉,走過來時,幸災樂禍地衝衛承徵落了一句:“如今欺負你的可不是我,你再扮可憐討聖寵試試?”

雲露看著對方背影,輕笑道:“她長進了?”

孫朝思那話有兩重,一是為當初的自己出了口氣;二則,是提醒兼慫恿衛承徵再次去皇帝跟前扮柔弱,搏寵上位。

如果真讓衛承徵成了,可不就狠狠打了她的臉?

“跌得那樣狠,再不長進,孫家的人就要先把她找地方藏了。免得皇上因她厭了孫家後進的秀女。”

“那咱們可要小心一點了。”

花寄靈想起當初的事,不免燦燦一笑:“自然要防著她。”而後她嗓音低了低,“另有件事和你說,你何時方便?我去你宮裡坐坐。”

“求之不得。”

雲露才說了這句,邊上突然傳來小宮女棗糕緊張地聲音:“主子,奴婢將您的帕子落在裡頭了。”

沈芬儀按住她,搖搖頭:“不必慌張,咱們再回去拿罷。”

她說這話時,眼睛卻是向著雲露去的,雲露有些微的莫名,不過和她笑笑,沒有多話。

沈芬儀再次走進鍾粹宮,大殿上已沒了喧囂地人聲。烏茜站在那兒,手裡拿著一方帕子,見到她時將手帕遞了過來。

她收進袖中,一邊隨著烏茜走進內殿。

皇后換了一套家常舒適地衣裳,底下小杌子上坐著個宮女兒,正在方几上用小銀錘敲核桃。

皇后手肘靠著引枕,手裡一個霽紅釉碗,拈了剝好的核仁吃。

“給娘娘請安。”

“起吧。”皇后聽見她的聲音,笑抬了抬手,讓那宮女再弄一碗來,和她道,“你也來吃點長壽果,長不長壽不知道,味道倒是不錯。”

沈芬儀無有不應,陪著用了兩顆,方道:“臣妾方才試探了一回,她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