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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64、弓箭

軟白的小手搭在皇帝手心裡握緊;皇帝俯身;另一隻手摟在她腰間;一使力抱到馬背前。渾沒瞧見那些妃嬪難看的臉色;只是叮囑了一句:“你們好生跟著方大人學。”就策馬走了。

別說妃嬪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就是方淮胡鬧慣了也是大為驚愕,然後揉著額頭苦笑一聲。

他知道皇上這是懶得處理後邊兒的事,乾脆讓他安排,並不是真要妃嬪跟著他學,要不然可就真亂套了。御馬監也少不了騎馬好手;索性方淮和他們打過交道;挑揀出幾個;讓那些柔柔弱弱的妃嬪跟著他們學就是了。

這也是舊例。

馬蹄噠噠的踏進青草泥土裡,不像是青石板上那樣清脆;卻比城裡跑馬更為輕鬆歡快。皇帝手臂間裡圈著雲露,讓她握住韁繩,自己則覆在她手上。

她握得緊了,他就揉揉軟糕兒似的手,低在她耳邊笑:“放鬆,別僵著手,朕都讓你弄緊張了。它就是跑了也是帶著你一起跑,你還怕它丟了?”

雲露這副初學者的樣子是裝給他看的,到這會兒覺得火候足了,就把身子鬆軟了一回,誰知背後“喝”地一聲,嚇得她沒穩住立時往旁邊一栽,讓皇帝給攬了回來。

皇帝笑抵在她肩側,熱氣兒直噴在她細膩敏感的頸側,她便知道是背後這頑心不改的男人使壞了,忍不住發狠腳往後踢了一腳。

偏皇帝躲的快,且他在馬背上優勢大,一下躲開來,這馬又沒套上馬鞍,不具備馬鐙這穩固身形的器具,她險些撲進鬃毛裡,又讓他撈了回去。

這下皇帝笑得更厲害了。

這麼兩下,就跟小時候逗貓兒玩似的,拿著個圓球這一晃那一搖,再打個轉兒,奶貓兒就追著轉起來,傻乎乎的。

皇帝一直覺得,跟這鬼精的東西在一處,經常讓她牽著鼻子走,他呢,又心善寬容,縱得她越發沒了章法。這回可算是讓他逮著機會為所欲為了。

可惜做師傅的雖然一心為惡,搗亂使壞,徒弟卻天資聰穎,悟性超凡,他言傳身教幾回,她就掌握了竅門,半點兒不怯場,姿勢端正且優雅,控制能力極強。

即便皇帝見多識廣,也稍稍吃了一回驚,原本沒了馬鐙子,這些弱質女流穩不住身形一向要更加吃力,更何談她不過第一次學。

“你沒騙朕,真是第一次學?”

雲露與棗紅馬兒混熟了,不時順順它毛髮,趴那兒細細笑語幾句,聽見皇帝發問,吃吃笑道:“皇上不信就去查,我騙你這個做什麼!有好處拿?”

皇帝瞧見她這財迷樣兒,便將疑惑斂了,這事不必查也能知道。她父親是文官,官職不大,也沒油水可撈,斷沒有閒錢送她去學騎射。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子,也多以琴棋畫,女紅舞蹈為主。

汪婕妤是因為父親是武官的緣故,她又自小喜歡,才比別人更擅長一些。

“這棗紅馬兒叫什麼?”她玩興十足,沒顧忌的張口就問。

皇帝見她自娛自樂玩得挺開心,就有些心不在焉,隨口道:“叫紅棗。”

“……”

“怎麼,不好聽?”皇帝回過神來,自己面上亦浮了笑,偏要揚眉問她。

雲露眼向後斜,嬌嬌一睨,“皇上才耍得章大人險些墜馬身亡,這會子就來耍弄我了。”她用新得的金絲軟甲打賭,皇帝胡鬧歸胡鬧,威勢面子也一概都要。他要是給自己的坐騎取這等名字,那必須是沈芬儀附身才做得到啊。

皇帝嗤笑:“那個老傢伙,都多大年齡了還收小妾。要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朕怎麼會保他。他既然覺得自己老當益壯,朕又何必憫恤他。”

她恍然大悟,皇帝給人安個功臣的名頭,把人保下來算一回事兒,心裡頭不喜歡趁機多折騰一下又算另一回事了。

其實這話說得也挺對,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納妾,納妾就納妾吧,按正常規章流程來不行?偏要覬覦人家好顏色,納個罪臣家眷,連帶章氏一族吃掛落不說,說出去到底是皇上母族,連帶他都沒臉。且又是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被藩王那邊的人揪住,沒面子事小,失了起頭的威勢先機事大。

皇帝不知道她腦袋裡一轉溜就把事情補出個七、八分來,見她安安靜靜地伏在那兒,兀自發呆,有些說不出的喜歡,又有些好笑。

“它是不是叫赤兔?”她怔了一會兒,突然指著馬認真問。

皇帝思緒打轉不及,愣了一愣。

“哦,原是有三國和赤兔的。”雲露從記憶裡翻出這個時空的歷史知識,掰指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