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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怎麼不說話,是凍壞了?”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的話把我冷到了。”誠懇地奶聲,還有一股子嬌軟地尾音,在夜色的襯托下,對著那幼貓兒藍幽幽地眼,實在嚇人。

外邊抱著貓兒的人終於忍不住笑了,戲也玩不下去,乾脆將窗扇大開,大氅一脫辯聲定位,丟到裡面那作怪的人頭上。

雲露還沒作弄夠呢,就覺得眼前一黑,帶著體溫的衣裳罩下來。

好容易胡亂把衣服卷下來,眼前已經站著一位眉眼風流,懶笑慵然的“登徒子”。

她在一瞬間把嘴角的笑抹平,擺出這幾日熟練的淡然姿態,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樣。不過到底因手裡還卷著那衣裳頗是怪異,目光掃見,便燙手似的將它丟到榻尾。

也顧不得對方越發難忍的笑意,慢條斯理地,無比優雅地用緩慢鏡頭,繼續斜倚在榻上,將臉偏了偏。

“皇上怎麼來了。”

一一已經不知又竄去了哪裡,“登徒子”皇帝眯起眼兒,似模似樣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訝異道:“美人相約豈敢不來,只是不知美人竟是妖精所化,方才在外面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雲露又氣又笑,誰知他還真玩出這一折戲來,乾脆不看他十足昏君的模樣,翻過身去。

嬌哼做作道,“誰約你了。”

想了想,不對。

“誰是妖精了!”

那麼一聲軟軟嬌嬌纏纏綿綿地音兒喲,真像是一滴油,滴進皇帝燒了滾燙的心窩裡,發出滋啦啦的響。

這要是在往常,那也只是平常,但好久沒得自家妙妙一句嬌嗔,皇帝就覺得凍了多日的血液跟化開了一樣,頓時又沸騰起來。

再跟著方才她那聲刻意模仿貓兒,奶聲奶氣地音,真是把人勾得不行。

“星河明淡,春來深淺。紅蓮正、滿城開遍……”皇帝吟誦起頭一句,神色曖昧,勾唇捋來一轡髮絲,輕笑,“你既是想明月逐人來,今夜皓月當空,朕可不敢不來。”

“明月逐人來”的典故要提及她當紅未紅的時候,亦是皇帝竊窗而來,她覺得好玩,便說了這一句。這回寫在箋子上的詞,詞牌名正是《明月逐人來》,但她卻故意疏漏不寫,只讓他意動去猜。

別的她不肯定,這等風流韻事,皇帝必然記得牢牢的。

只看他當初讓御史彈劾眾妃,那為錦昭容、淑妃、憐妃等人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必御史下筆,他自己全記著呢。

不過史上不拘一格,喜好爬窗的皇帝,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了。

雲露不知道,延熙帝小時候在市井中長大,最是調皮搗蛋,他知好壞,別人家的窗子不會爬,但自己爹孃那兒的就沒少爬了。

但也不為別的,就知挑人在的時候,炫耀炫耀自己的“爬窗巧技”,他常聽養父說書,自是嚮往江湖大俠那樣飛簷走壁,劫富濟貧。

也別取笑他。

要是如今再和這位提起那些稚氣的憧憬,他肯定不以為羞,反要驕傲,自己從小就有這等遠大的抱負理想,果然不愧為真龍天子。且飛簷走壁練不成,劫富濟貧可不是正在做?

就是沒有天子這個身份,也是肯想肯幹的可造之材!

“明月逐人來,也沒說明月逐人入窗來。”她身子不動,將腦袋扭過去,皺皺鼻子取笑他,“有正門不走,偏要爬窗,這位……皇上好身手。”

那嬌憨姿態,最像貓兒不過。

她本是想說“這位公子”,轉而一想,幹嗎陪他玩角色扮演!

才不順著他高興!

但是皇帝也已然被她的話逗笑了。

故作嚴肅地捏住她哼哼地鼻子,道:“這位皇上,那位皇上,這隻小妖精忒也大膽,你說說,這世上到底有幾位皇上?”

她眼珠骨碌碌轉了轉,知道他不是真生氣,便不怕他。

“皇上真個醉臥美人膝,不知歷史幾何了。”她酸溜溜地醋道,”我不讀史,怎麼知道一共有幾位皇上。皇上本該知道,如今卻忘了。“

“愈發大膽,連朕也敢編排起來。”他笑鬆了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卻因那如膩鵝脂的手感,慢慢往頰邊拂開,又向下滑。

他多日耐著性子不碰她,眼下就跟彈簧似的,壓到最底,一鬆手就反彈上來。

偏雲露把他的手一拿,軟嬌哼了聲:“不和你動手動腳。”

這話嬌蠻到骨子裡去了,皇帝愛得不行,不欲玩拖延,便想了想,俯身笑伏在她耳邊,也不管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