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隱隱約約中,心間浮現一個模糊的念頭,為何比記憶中的還要難忍?
“好,你不肯給我解藥,那我就也讓它咬一口!”同冷子寒糾纏了半天的裴君昊,只見冷子寒死活不鬆口,也是惱了。從他袖子裡拽出小綠蛇,按著小綠蛇的腦袋,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冷子寒睜大眼睛:“你?”
梅香也愣了,隨即急了,鬆開冷子寒的腿,改為抱住裴君昊的腿:“你想幹什麼?不准你動我家小姐一根手指頭!”
“我不會動她哪怕一根汗毛的。”這時,毒液漸漸在身體裡蔓延開來的裴君昊,臉上
延開來的裴君昊,臉上也浮現一層胭脂色。他偏頭看向床上拱起的那一團,嘴唇微微顫抖著道。
梅香不信,她已經聽懂了他們的對話——江絮中了女子最怕的那種藥,一旦不慎,就是失去清白的下場。
她家小姐已經很可憐了,絕不能再遭受這些。於是,死死抱住裴君昊的腿,寧死也不肯撒手。
“你鬆開我,我不會對絮兒做什麼的。”裴君昊的身子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旁邊,冷子寒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把梅香提起來,丟到一邊。然後看著裴君昊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他是不明白,裴君昊糾結什麼?真喜歡人家,提親不就是了?到時候娶回府裡,想恩恩愛愛,想吵鬧不休,還不都是他說了算?這般糾結著,是為什麼?
“我既解不了她的痛苦,便跟她一起痛苦。”裴君昊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
此時的他,一雙黑眸亮得驚人,玉白的額頭上逐漸湧出汗跡,兩腮染上了胭脂色,薄唇更加紅潤誘人。若是換一身衣裳,保管就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小綠蛇的毒液,在男子的身上作用得更快,卻又有一分不同。與江絮的渾身乏力相反,裴君昊此刻全身都是力氣,他幾乎要剋制不住。唯恐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抱成一團,死死剋制著衝動。
“既你樂意,我便不管你了。”冷子寒一甩袖子,扭頭走了。
梅香驚叫道:“你不能走!”
然而冷子寒就連一絲停頓也無,眨眼間消失了身影。
留下三個人在屋裡,受著不同的折磨。
梅香渾身乏力,努力往江絮的床邊爬。江絮中了小綠蛇的春毒,咬唇苦捱著。裴君昊要與江絮共苦,亦是忍著慾念,蜷著身子呻吟著打滾。
“這可怎麼辦?”終於爬到江絮的床前,梅香已是渾身汗水涔涔。抹了把汗,心中冰涼一片。
江絮中了最難以啟齒的那種毒,誰能解呢?又不敢叫大夫來看,否則被看出端倪,卻叫江絮的名聲往哪擱?
至於裴君昊,梅香一心想把他扔出去,但又不忍心。他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雖然引來了冷子寒那個王八蛋,但他情願自己受同樣的罪,也不肯傷害江絮分毫。現如今,他在地上呻吟打滾,若是被旁人瞧見了,該如何是好?
怕什麼,來什麼。
“搜!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這時,院子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梅香心中一震,立刻坐直了,珊瑚來幹什麼?
目光落在裴君昊的身上,一時急得滿頭大汗。好在她這時力氣恢復一些了,走過去把裴君昊拖起來,目光四下掃視一圈,拖著裴君昊塞到了床底下。
想了想,又拿出一隻手帕,伸到床底下,摸索著塞到裴君昊的嘴裡。
“你別出聲,聽到了嗎?”梅香低聲道,“若是你被別人看見了,我們小姐的名聲就完了!”
裴君昊本來在低低呻吟,聽到這一句,呻吟聲立刻停下了。
梅香見他不聲也不響了,不由得噓了口氣。聽著外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定了定神,站起身抿了抿衣裳和鬢角,走了出去。
“不知珊瑚姐姐帶人前來,有何貴幹?”梅香來到院子裡,站在珊瑚跟前說道。
珊瑚瞥了她一眼,冷笑道:“給二小姐看病的那個道人,被人放跑了,夫人派我到各院子裡搜查呢!”
“外頭沒有,就到屋裡去搜。”瞟了梅香一眼,珊瑚指著幾名小丫鬟說道。
梅香立刻攔在門口:“誰敢進去?”
搜大男人搜到了小姐的屋裡,說出去好聽嗎?瞪了珊瑚一眼,梅香冷冷地掃過院子裡的眾人:“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她們搜大小姐的屋子?”
之前江絮才教訓過滿院子的小丫鬟,這芙蓉院到底誰說了算。小丫鬟們還懼怕著,聞言瑟瑟縮縮地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