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委屈,心下又有些好笑。這一路上的旅程都沒有掛彩,連在勒喉隘口都沒受傷的小巨人現在卻被一個警備隊員給咬傷了。口中念著治癒咒語,老神官手放在齊爾脖子上,那塊失去皮肉的坑洞便平復了。
治療師!警備隊長驚喜極了,這群人中竟然有最尊貴的治療師在。“尊敬的大人,在三天前的災難裡,我們有不少人被打傷了,艾當城的醫師要來這裡實在很困難,能否請您為我們治療呢?”
因佩利亞看著警備隊員,走到那個差點攻擊到他的青年身邊,藹聲道:“孩子,你的傷沒事吧?”齊爾那猛一甩,連格拉特他們都承受不住,這個邊境的警備隊員,更不消說了,不過他的強橫實力也叫老神官印象深刻,那一擊逼退米菲魯的白色鬥氣已經不象是待著這種小村莊的警備隊員了。
不過,這個人面色有不正常的淡紅,老神官感覺到青年身上纏著黑色的氣。“你和血腥法師交過手了?”
青年面上有倔強的神色,他微一點頭:“是的。大人,請告訴我,你們真的把那群山賊殺死了?全部殺死了?”他那被殺死在眼前的弟弟,慘死在村外牆上的弟弟,兄長竟不能親手為他報仇。
“是的。死者的靈魂可以在天國安息,邪惡的罪犯全部受到了處罰,你的仇恨可以平息了。”
波咎勒丟過一個小包,“這裡面是山賊的頭髮,如果能找到靈魂術者你們就可以知道我們有沒有說謊了。”依瑪雖然不想破壞死者的完整,可將軍大人卻考慮到自己這一夥人一點錢也沒有,光靠黑暗之民的那些資助,總是不好意思的。在詢問過由斯特和因佩利亞後,知道有種魔法師可以只憑人的頭髮判斷他的靈魂還在不在世界上,所以他把那幾個依瑪認得的山賊頭髮都拔了一撮下來,反正只要證明通緝犯死了,一樣能拿到賞金。顯然眼前這年輕人也知道靈魂術者的能力,他死死盯著緊擤在手裡的布包,猛然向因佩利亞跪下。
“謝謝您大人,謝謝您為我弟弟和村子裡的人報了仇!請告訴我,那個血腥法師是怎麼死的,你們的劍刺在他身體哪個地方,您的法術攻擊在他哪裡,他是不是死得很慘!”
血腥法師並不是流亡貴族們殺的,因佩利亞再度念起治癒之咒,白光碟機散了青年體內的黑暗詛咒。“在光明神的眼睛下,所有的邪惡都會消融,孩子,丟下你心裡的仇恨,讓死者安心回到眾神的國度。你的愛和你的恨,只會留給還活著的人。”
世界 19 食氣蟲(不用慎入)
村人大多受的是外傷,從黑暗山脈採集而來的藥材派了大用場,因佩利亞並不是專門的治療師,一番忙碌下來,也感到累得不輕。㈦ 星 閣首 發 w…w…w。q…i…XIN…g…ge。c…o…m。還好,警備隊員們對急救措施都很瞭解,大部分傷者的處理只要換換藥施以簡單的治療術就行了,只是這些普通人的體質不如齊爾,傷口的回覆很慢。老神官最感到棘手的是村子裡牧師所受的詛咒。
骨瘦如材的牧師躺在床上,全身被黑色的布包住,一股惡臭瀰漫在因佩利亞踏進的這間小屋子。駱夕陽和齊爾、米菲魯曾站立過的那個血肉屠宰場,老神官沒有進去過,所以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這樣濃厚得令人想吐的屍氣存在。
並不是戰場上純粹的死亡,生者想要生存而彼此爭鬥掙扎的氣決不會如此混亂,更非神的信徒為了自己的教義而奉獻身體,肯色斯的祭禮全程都充滿了神聖與祝願。老神官現在感覺到的,是混濁的、邪惡的瘴氣!
“牧師三天前有一百三十斤重。現在您看看……”警備隊長考莫在鼻子上繫了條白布,他本來想遞給治療師大人一塊的,不過因佩利亞拒絕了,隨手在自己的鼻端放了個輕風的魔法,就把惡臭給隔絕掉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露在黑布外的臉完全是一個骨頭——他還活著,緊貼在頭骨上的皮下血管詭異地蠕動,緩緩輸送血液維持著生命的脈動。
在光明神殿的神官長眼中,眼前的人已經被黑暗腐蝕了,厚重的黑色氣息化成一條條妖蛇吸吮那可憐人的生命,“他體內還有光。”因佩利亞喃喃自語,所以這個半死之人還殘存著一口氣在,可是這種莫大的痛苦,會讓他覺得早點死了比較好。
黑暗的元素太強盛了,因佩利亞不敢冒然使用光明的治療術去驅逐,可是也不能用光明的祝福燃起牧師的生命之火,他本身的火焰過於虛弱,外力一不小心就會撲滅。仔細思索了一會,在神威海和山林裡領悟很多的老人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魔力,唸誦咒文。“治癒之神請締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