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陵是不知道天上神君“好意”的,他只知道他必須儘快離開。他是感受到了,無論是這位曾經的菩薩,還是寧採臣,他們的威勢,顯然都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
“啊!你看,前輩,我還有事。要不,你們先聊。”王道陵是來的快,跑的更快,就差沒說他是來打醬油的了。
沒有人攔他,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
不知從何時起,王道陵這樣修為的妖怪,已經參與不進去了。真的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王道陵也許不承認,但這卻是事實。否則他也不會逃了。
衝出西廂房,王道陵立即讓那些焦急等待,卻不敢靠近的人圍住了。
“道長,裡面怎麼樣?”這人是怎麼來的,他們沒看清,只看到一道黃光沒入西廂房,大概便是這道長了。
王道陵眼珠子一轉,說:“裡面不過是隻小妖,有本道長徒弟在裡面就可以了。這可是磨練徒弟的好時機。這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各人,對不對?好了,妖是一定要除的,這費用問題是不是”
王道陵雖然已經邊緣化,但是這騙錢的道行,他可是頂尖,幾句忽悠,幾手小法術,不僅是這次“除妖”的銀子到手,就是他身上的鬼畫符,也畫個精光。
什麼保宅子的,保個人的,甚至還有那保床,防鬼壓的,全都賣了出去。
西方,如來張眼看了一下,笑道:“大士,你這位尊者倒是會鼓搗,說不得這次這位菩薩還真是功德圓滿,再歸佛門。”
觀音說:“可是這白素貞?”
“無礙的。是劫是緣是孽都由她們自己化解,這樣極好。不經歷苦難,哪裡見得長虹。玄檀功德佛十世被吃,歷九九八十一難,才成正果。這也是她的磨難。”
“是,佛祖。”
西廂房院落內。“怎麼?你不出手了嗎?”四道律法之劍已過,妙善注意到寧採臣停了手。
寧採臣說:“你到底怎麼樣才會放過白姑娘?”
“放過她?咯咯,我說了我會煉化了她,與她合二為一。”
寧採臣搖搖頭說:“我知道佛門是侍養伽藍的,你就不要說氣話了。”
“哦,你知道的真是不少,連佛門秘法都知道。本來本座也是想收她為伽藍的,但是她不知好歹,非要反抗,也不要怪本座煉化了她。”
寧採臣說:“佛門講究借外物而用,道門才是追求自身的強化。你就不要用道門的神通嚇唬人了。”
“嚇唬人?這也難怪,你們這後世凡人根本就不知道西方教。老實說,兩個人修煉總比一個人快得多,不是她意志堅決,本座也不想。”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後世之人有不知道佛本是道,是師從道祖,稱西方教的嗎?
沒有。
道門直接煉化,以追求個體的強大,這大概便是老子他們罵一些徒子徒孫的,只修法力,不修道行了。
佛門教主同樣師從道祖,不過他們做了改進。
創出了以伽藍修煉悟道之術。資質不足,便以勤奮彌補。一個人修煉太慢,那麼便十個、百個、千個、萬個一起修煉。佛有化身千千萬,便是對此的真實寫照。
老實說,在對弟子法術創造上,三清真是比不了為擴大佛門影響的西方二聖。資質好,資質差,他們全都教。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完全不介意以聖人之尊,創下這等資質差的人用的功法。
再看三清,這方面便差遠了。幾乎是從不去想怎麼才能教好弟子,只是把自己感悟說出什麼,學不學得會,他們便不管了。
聖人能出手的時代還好,可是當聖人不能出手後,再對比一下。西方二聖的神通,佛門全都有人會用。再看道門的本事,老子的一氣化三清,除了他沒人會用。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同樣如此。就是原始天尊的混沌劍氣,同樣沒人會用。
扯遠了。也就是說道門也許不會用佛門神通,但是卻不等於佛門也不會用道門的。特別是妙善這樣聽過阿彌陀佛講道的,就更不可能不會用了。
這些寧採臣都知道,但是他等的就是現在。“現在,出手。天子劍出!人道之下,萬道伏法!”
使用天子劍很危險,受到宋室龍脈反擊,可不是多麼舒服的事。所以寧採臣需要時間去佈置,佈置可以騙過龍脈的幻道。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比佛還強大的力量!”刺穿魔氣的天子劍,僅僅是這威壓,妙善便知道這絕對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力量。
但是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