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嘛說捉人便捉人,才不管你是不是讀書人,不對,就是因為是讀書人,他才用捉的。
吐蕃條件不好,漢人是不去的,但是隻要捉了去,一樣會工作。讀書人更是不用與他們講道理,幾鞭子下去,便全聽話了。
嗽嘛的武功自成體系,雖同為沙門,卻少了沙門的慈悲,一出手便是狠厲的招式。
看他那架式,這要是抓住了,根本就不像是為吐蕃攬才,而更像是抓捕殘廢。
寧採臣哪兒會讓他捉住。雖然他沒學過什麼身法,但是字中自有一切。文字的扭動,就怕你學不來,是絕對不會沒有的道理。
躲過他的一爪,寧採臣也不會放棄反擊,回身一腳踢去,正是漢字的一勾。
早已不是凡人力氣的寧採臣一腳便踢得大嗽嘛不斷後退。“你這是什麼惡毒功夫?”
“這是真功夫!”每個華夏男兒都有一個武俠夢,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而打這麼個挖牆角的嗽嘛,真是有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的暢快,一切的鬱悶與不滿,全都發洩在了這嗽嘛的身上。
一切的鬱悶極快地消除著,什麼汴京不讓動武的舉動,早就拋之腦後。
大嗽嘛見自己竟然拿不下寧採臣,口中唸唸有詞,顯然是在做法。
寧採臣真的很想告訴他,不要施法,法術對我是沒用的,反而不如拳腳對我的威脅大。不過看他這麼認真施法,寧採臣也不好打斷他。正何況真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林沖本來是去太尉府報信的,正好見到寧採臣與嗽嘛糾纏,他一下子急了,嗽嘛神秘而恐怖,他實在不願意文武雙全的漢家才子受嗽嘛迫害。可怎麼辦?他是官身,這不能得罪友好鄰邦的。
(未完待續)
第243章、花和尚
天朝為何是天朝,自然是因為這兒是外邦的天堂,對於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的國民,也不是哪個朝代的特例,而是有著古老傳統的。
不讓外邦友人體會到天朝的富饒強大,做不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怎麼讓“友人們”賓至如歸。
特別是今年入京的友人,官家大筆一揮,一切食住全給公款。
如果是文官,還能說上兩句,可林沖不過是個武人,他的話誰聽。
外邦早摸透了大宋的虛實。文人說點好聽的,武人不用放在身上。
林沖見他們已然打了起來,又想到自己武人的身份,恐怕說話不是那麼頂事,真上去說和,反倒遭了白眼。
一狠心,他用白巾把面蒙了,衝上去。二話不說,照著嗽嘛便打。
他這一打,大嗽嘛有法咒也念不得,只得應動。
林沖不愧為武將身份,一身武力運轉起來,大嗽嘛氣得哇哇大叫。
見突然多出這麼個猛將兄,寧採臣自然可以歇了。
不是寧採臣講究個公平比鬥,而是因為這是汴京。
有人問:汴京怎麼了?
汴京沒什麼,關鍵是這是趙宋官家的老巢。
趙宋官家的出身,世人都知道,所以他們是極其不喜武人的,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才是他們的最愛。
在這兒,文武雙全是沒用的,是會遭到厭棄的,只有純文人的身份,才能獲得官家的寵愛。
寧採臣不是為了官家的寵愛來的,但是他也不想讓人厭棄。所以,在這兒,他就得收斂些。
“走!”他收斂了,想不到林沖比他還收斂,逼退了大嗽嘛,拉著寧採臣就走。
地頭蛇林沖,三兩轉便甩掉了大嗽嘛。這才摘下蒙巾,抱拳道:“這位士子好功夫!”
寧採臣說:“我這算什麼功夫,官家才是好功夫。”
林沖一愣,心說:他怎麼知道我是官家,莫非認得我?
寧採臣見他迷惑,手指著他的官靴。
林沖低頭見了,這才知道單是蒙面是不頂事的,這靴子便把自己賣了,心說:不愧是讀書人,就是心細。抱拳說道:“在下林沖,忝為這禁軍教頭,相公有禮了。”
林沖,他就是豹子頭林沖,看他腦門,可不就是個豹子頭嗎?
寧採臣笑了起來,心說:我還真是與水滸英雄有緣,走到哪兒都撞得上。“原來是林教頭,真是久仰大名!”
“哦?你真識得我?”林沖驚喜參半。只因為他的名號只在武人閒漢中顯示,在文人那兒是沒人認識的。
武人嗎?小小武夫,哪個文人會在意?如果有一點兒在意的話,高俅也不會那麼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