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達到這個效果,就只有使用移魂*了。眼前這個女子,卻是天生的媚,面容上天真,卻都媚到骨頭裡去了。
她心裡偷罵,這一定是個狐狸精。很想去看看這人有沒有尾巴。有些擔心地去看劉安財,生怕劉安財也被這狐狸精迷了,卻看到劉安財只顧喝酒吃肉,全然沒看那狐狸精,這才放心。不光是劉安財,就算金生日、棕熊、還有小桔子,雖然也看到了那嫵媚女子,卻都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痴痴呆呆。天蘋暗自稱奇,劉安財也就罷了,畢竟是修仙的道中之人,定力比旁人要高了很多,而他同寢這三個卻都是普通人,卻也能不為這女子所動,可見都是好人。
天蘋看到男人,也會做好壞之分,只不過劃分標準和別人不同,別人的劃分標準是做不做壞事,天蘋則是根據色不色。色狼一定就是壞人,不色定然好人。這屋子裡的男人大多是壞人,劉安財這三個寢友都是好人,而劉安財,天蘋則認為他時好時壞,如果劉安財誇她這個小師姑漂亮,那就是好人,如果誇獎其他女孩漂亮,那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天南大學2210寢室的四位學生,都不知道天蘋已經給他們劃分了好壞,棕熊和金生日已經喝光了三箱啤酒,金生日面不改色,棕熊卻已經搖搖晃晃,眼見著馬上就要分出勝負。小桔子正用他性感的公鴨嗓為棕熊加油:“三哥,加油,三哥加油,喝了這瓶,你就是二哥,二哥加油,二哥加油。”
棕熊喘著氣盯著金生日罵:“操,喝不下去了,你這B,這小的肚子,怎麼這麼能裝?”他罵完又是一口酒灌下去,卻終於再忍不出,噴了出來,噗噗地噴了許多,卻一點也沒有別人喝多了時候那嘔吐物的惡臭,他吐出來的仍然都是啤酒,還泛著潔白的泡沫,可見胃都被洗了個乾淨。
小桔子嗷地發出了一聲尖叫:“哎呀,髒死了,服務生,服務生,收垃圾了。”
江易鴻聽到,不由皺眉:“現在的學生真沒素質。”旁邊一個黑衣男點頭說:“擴招了,啥人都能上大學。”小白嘻嘻笑著說:“我也是擴招以後才到的分數線呢,那我也沒素質了?”江易鴻忙說:“我沒說你,我也捨不得說你,你怎麼能和他們比?”
小白的大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不過卻沒有看江易鴻,而是盯著劉安財五個人看,看了一眼天蘋,但隨後盯著劉安財肆無忌憚地打量。
服務員過來收拾了一下。棕熊沒有喝醉,他只是肚子裝不下啤酒了所以才吐了出來,坐下以後不服氣地摸摸金生日的肚皮問:“操,你這麼瘦,肚子怎麼這麼能裝?”
金生日嘿嘿地笑著:“因為,我是酒仙!”
棕熊罵:“我TMD還酒鬼呢!”
金生日說:“對哦,說不上真的如此,我是仙,你是鬼,所以你不如我。”他說完得意起來,站起身,一手拿著一瓶酒,兩個瓶口都對準了嘴巴,咕咚咚地喝了個乾淨,然後丟了瓶子,拿起筷子敲那盤子,一邊敲一邊高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他這歌,語調奇怪,有種別樣的蒼涼,似乎是從亙古的歷史中走來的聲音一樣,時而激揚,時而感慨,但卻總有那肆無忌憚的豪情縈繞不絕。棕熊呆呆聽著,慢慢站起身來隨他而唱,他嗓音更是醇厚,唱得比那金生日更多了幾分味道,直唱到最後一句,他丟了筷子,一下抱住金生日,大叫:“二哥,以後你就是二哥,你這歌,教給我吧。”
金生日哈哈大笑,異常瀟灑,說:“自家兄弟,想唱就唱!要不是你陪我喝酒,我還唱不出來呢。”
說完,舉起一瓶酒轉身面對著劉安財說:“老大,乾杯!”
劉安財聽金生日高歌這首古曲,只覺曲調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聽過一般,但怎麼都想不起來,正想不明白時候,見金生日敬他,就站起來,兩人碰杯,一起幹掉,然後互相望望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