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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走去,周逸清也趕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開始安排起來節目的順序。

“你們這,挺專業的。”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著的閻教官看著有人專門去控制現場、有人專門主持、有人專門活躍氣氛,對著龍梓祁有些感嘆。

龍梓祁聽到閻教官的話,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意,語氣中也充滿了驕傲:“這說明我們重點班的學生品學兼優,素質水平過硬。”後面那句話還是周逸清不小心說出來被他記住的。

果然,閻教官一聽龍梓祁的話就笑開了:“就你們,還素質水平過硬。你們這樣的,要是去軍隊呆一天,估計就要回去找家長哭了。”

“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們的素質水平說的不是軍事上的,而是學習生活上的。我們不是軍人,但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特長。不是隻有軍人才能夠說自己素質水平過硬的。”龍梓祁說話慢條斯理,聽上去很有條理性,但是因為年齡的原因,總給人有點尖銳的感覺。

“好好。”閻教官聽到龍梓祁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連連叫好了兩聲。

龍梓祁也把不準閻教官的意思,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陪著閻教官看著節目。

說實話,這一次的晚會要說精彩,真的精彩不到哪裡去。畢竟都是學生,沒有配合的服裝、沒有長時間的練習,根本就達不到正規舞臺上的效果。只是堪堪的將需要做出來的動作、唱出來的曲調給表現了出來而已。

偶爾有幾個演奏樂器的,都因為穿著軍裝的關係選擇了平時拉歌時的曲子,不禁讓人聽得有些厭煩。

不過閻教官倒是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樣子,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臺上的表演,還時不時的對龍梓祁說幾句表揚的話。

因為學生本來就不多,會表揚的更少,再加上軍訓累需要睡眠的原因,晚會只准備了一個小時,所以很快的,龍梓祁就發現只剩下最後一個節目了。

想起最後一個節目,龍梓祁嘴角微翹,雖然表情不大,但是笑的極其深,看的閻教官也不自由主的開始對這個節目表示極其大的期待。

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中,閻教官已經發現了,龍梓祁雖然看上去什麼都可以,但實際上是一個極其挑剔的人,就如同他可以和班上所有人都保持一個很好關係,但是隻和周逸清親近一樣,龍梓祁的挑剔是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卻深埋入了骨子裡的。

能夠讓龍梓祁這麼期待的,相信也一定不是凡品了。

閻教官注視著舞臺,卻發現那裡還是空無一人,但是這時,一種端莊古樸的聲音飄然而來,讓閻教官不禁注目。

70、胡笳十八緩歸矣

這是……

閻教官坐的更加端正,不禁屏息而聽這顯得有些細小的聲音,不敢有一絲的錯過。

琴聲肅然、琴音悲愴,細細聽去,彷彿一夕之間便已經離開了這舒適的國家,來到了荒涼的大漠,黃沙拂面、大風嗚咽,迷失在這荒漠之中,只能看見那些最荒涼的場景……

恍惚間,似乎是聽到了駝鈴的聲音,近了,近了,在塞外西域漫無邊際的戈壁灘上,遠遠走來的果然是一行駝隊。一位漢裝的中年婦女,在駝隊中低頭彈琴。嗚咽了一路的胡笳的悲嘆變成了淒冷的琴聲,像淚珠一樣灑落在荒漠中。

她自幼精通音律,但人生經歷卻曲折。回憶起依稀的往事,頓時心如刀絞。琴聲哽咽,塞外的風沙淹沒了絲路的駝鈴聲,但卻淹沒不了胡笳的哀鳴。

曾經的她,無疑是幸福的,家中老父,關愛絕倫,老父在朝中深有地位,她是作為公主,擁有極深才華和資本的公主,成長起來的。

可惜,亂世人不及太平犬,剎那之間,曾經的美好就隨風遠逝了,讓她連追憶的時間都來不及準備好。

彷彿是在一瞬間一般,胡虜強盛,烽火遍野,民卒流亡。漢朝的天下在她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就已經大亂。宦官、外戚、軍閥相繼把持朝政,農民起義、軍閥混戰、外族入侵,陸續不斷。

鎧甲生機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就是在這個時候,她離開了他的故國,在兵荒馬亂之中被胡騎掠擄西去。

被擄,是她痛苦生涯的開端,也是她痛苦生涯的根源。

在胡地的生活是痛苦的。胡地的大自然是嚴酷的,胡風浩浩、冰霜凜凜、原野蕭條、流水嗚咽;異方殊俗的生活是與她格格不入的,毛皮做的衣服,穿在身上心驚肉跳;以肉奶為食,腥羶難聞,無法下嚥;居無定處,逐水草而遷徙,住在臨時用草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