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們都不敢放鬆。這幫人接到命令,目的是要盡全力把張小龍放倒,除非是被對方打爬下,否則不能中途退場。所以王雪只是他們對付張小龍的一個藉口,這也是王雪逃跑都沒有人去追的真正原因。
“阿光,這樣做是不是狠了點,要知道張小龍現在是住在我家,萬一這事洩露了對你我都沒好處。”相隔現場有二十米遠的路邊一輛黑色寶馬車裡,趙習牛和黃永光戴著墨鏡坐在前頭駕駛室看著被眾人圍攻的張小龍閒聊著。
“怎麼,心疼了,對他有感情了,那你之前還答應我這麼做?”黃永光瞥了他一眼,笑道:“犀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之前我也有擔心過這個問題,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張小龍比我想像的還要強橫一些,你瞧他身上那一股不服輸的勁,捱了這麼多下都沒倒,我估計兵仔那幫手下弄不好個個都要身殘。五十萬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的。”
“你就不怕王雪跑去報警暴露了我們?”趙習牛反問道。
“放心吧,這事侯老打過招呼,再說他老人家還在對面看著,事情沒結束之前警察不會到來,你儘管安心看戲就好了。”黃永光一副事不關己的看著前方鬥毆現場說道。
就在兩人談話間,張小龍又放翻了三人,剩下的七人已成了驚弓之鳥,雖然沒有拔腿開跑可也不敢再輕易上前。張小龍全身上下捱了幾十棍也是被打得手腳不太聽使喚了,動作慢了下來,雙腿也有些微微搖晃。生死一線間,倔強不服輸的性子在堅定著不讓自己倒下,牙關咬緊雙拳已經擰出汗水來,那雙赤紅的眸子還是那麼犀利,好比鬥紅眼的公牛警惕盯著四周,他已經有了一種和黑瞎子拼命的衝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MB,今天踢到鐵板了,明知道光頭佬陰險我怎麼還鬼迷心竅上了他的當,為了區區五十萬還親自帶人過來,這事要是讓華哥知道我死定了,這些錢還不夠兄弟醫藥會的,怎麼辦?”短寸平頭男看著地上躺著不知生死的小弟以及那抱著寧死不屈眼神如野獸般的張小龍他終於慌了神。黃永光出五十萬私下找他對付張小龍,事先也說明了張小龍身懷武力,更疑似為高手,事先說好只要把人打跑或是放倒就算任務完成,原以為很簡單,可現在張小龍上下捱了幾十下不但沒倒,且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簡直比小強還要強。叫兵仔的短寸平頭男見到如此情形有種措手無策的感覺。看到小弟打破了膽不敢再進攻,心一狠,他吐掉菸頭揚起鐵棍衝了上去。
任務完成了還有話說,要是任務沒完成錢拿不到不說弄不好還有被上頭踩死,顯然短寸平頭男還不是真正的老大,撈外塊帶來損失慘重是要被組織遺棄的,所以他也生出了抱死拼命決心。
“一起上,給我往死裡搞。”短寸平頭男一馬當先大喝著衝了上去,之前他一直沒出手,一出手就比那些小混滓要兇猛了好幾倍,不管是力量還是架勢上都生出了一股強橫的氣勢來。看到他出手,剩下的七名混滓自然不敢落後,也是揮舞著鐵棍一齊衝了上來。
張小龍被車輪戰術磨到了脫力的地步,特別是全身上下被打得浮腫血液迴圈好似停滯,施展手腳遠沒有之前的靈活,完全是憑著一股倔強之氣在支撐。看到短寸平頭男領著七人又衝了上來,他大吼一聲迎了上去。目標正是力量最為強盛的短寸平頭男。
“鑽山金鋼拳!”
張小龍純然不顧四面揮來的棍子,弓步成形,左手握拳收腰,右拳直直朝短寸平頭男胸口擊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短寸平頭男的棍子剛落到他頭上時人就被強大的勁氣給衝飛出去。與此同時,其它七人的棍子也全部落到了張小龍身上。額頭一條血線流了下來,張小龍身子一動不動,仿若僵化的石頭盯著前方地上奄奄一息嘴裡不停冒出鮮血的短寸平頭男,冷聲道:“我與你們無仇,別再逼我,否則我會把你們的脖子一個一個扭斷。”
張小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鏗鏘有力,落在還沒倒下的七人眼裡生出一陣陣寒意來,眼前這個比野獸還要生猛的青年竟然還沒倒下?一拳就把他們老大給打爬下了,已經震懾了他們的心靈,一時忘了要乘勝追擊,恍神了片刻,七人面面相視起來。
“走。”短寸平頭男艱難的朝他們喊出了聲音。那七人這才扶起倒下的同伴朝金盃車慌亂跑去。麵包車沒做停留的離開了,張小龍神情一鬆,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阿光,這回你滿意了?”寶馬車裡,趙習牛望著倒下的張小龍憤憤不平說道。
“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回頭你帶些錢去醫院。”不等他回話,黃永光啟動車子朝官渡區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