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茲的屍骨無存,彼得斯就把他的衣服和常用物品放進棺材裡,立了個墳墓,那天也在下雨,伊芙琳沒撐傘,就站在那兒和卡茲說話。
墳墓前有一束雛菊,來自“蘭登博士”,伊芙琳突然就為卡茲感到些許慰藉,他不是單方面把蘭登視為對手,蘭登也早已把他看在眼裡。
如果他們能夠正常地見面、切磋,或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把傘移動到她的頭頂,是蘭登,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回去吧。”
伊芙琳很想哭,她刻意不去想卡茲的事情,只要想到,她就會很想哭,她抱著蘭登的手臂抽抽嗒嗒:“這就是‘背叛’的滋味嗎?我覺得很心痛。”
蘭登沒說話,伊芙琳看了眼他的表情,突然想到什麼,手肘垂了他一把:“你不會是想改造一下我的心臟,讓它不會痛吧?”
蘭登垂眸看她,帶著淡然的笑:“正有此意。”
“你想都不要想!不行,你給我簽訂一個條約,除了我腦袋裡的晶體,我身體裡的任何器官,你都不許動!要是你敢動,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
伊芙琳亮了她的虎牙:“我就咬你。”
蘭登突然固定住她的下巴,把兩根手指塞進她嘴裡,摸到那顆虎牙,“今晚就給你磨掉。”
“你……”伊芙琳扔掉他的手,“呸呸呸”幾下,被蘭登這麼一攪合,倒是忘了傷心。
雨一直不大不小地下著,下山的路上有點滑,伊芙琳突然想到一個可以制服蘭登的辦法,拍掐了一把他的手臂,霸道地發號施令:“你揹我下山。”
蘭登沒有二話,把傘交給她,彎下身子,等她攀上他的背。
兩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