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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興致勃勃打量踉蹌的尉詡,冷嘲熱諷:“怎麼了,坐不住了啊?要弄我唄?說不過了就動手唄,是不?”他忽然舉起信紙,憤怒地喊:“這信是你寫的不?寫的是你不?”

尉詡都不看信紙,回頭站直,抹掉額頭的汗,喘息著盯莊言:“你精神分裂吧?病情惡化了?藥停了吧?睜大狗眼看清楚,那是你自己的筆跡,誣賴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好吧?”

莊言怒氣填胸,指著尉詡斬釘截鐵質問道:“我就問裡面內容你認不認!你跟海安打個招呼就能讓老子十年碰壁,你行,你太牛逼了,你是那25%的高等人,行不?你要真牛逼,你就揣著胯下兩個蛋,做一次爺們,有種你就認了這封信,我就要你這句話!這信裡寫的是不是真的?”

尉詡被激怒得像蒸過桑拿,滿頭熱汗,頭面血紅,暴跳如雷地叉腰嗤笑,刻意不屑一顧地“嗤!嗤!”兩聲,彷彿這是小意思。然後尉詡看著急劇喘息的莊言,居然認慫說:“當然不是真的,那信是你自己寫的,筆跡在那裡,你拿來汙衊我,看來你是恨我恨到精神錯亂了。我建議你停職接受治療,病好了再出來鬧騰。”

莊言氣得胸骨都在肉裡面顫,第一次有勾踐一樣的臥薪嚐膽之志,嚐到了岳飛一樣的剝骨寢皮之恨。他昂起頭,明知尉詡不會承認一切,依舊指著尉詡,步步逼近他,口裡咬牙切齒地嚷:“敢做不敢認?尉詡你這沒種的孬玩意兒。老子本來不打娘們兒,今天破例,必須把你打出月經來。媽的!”

宋丹在臺下一聽急的跳,舉起雙臂,低頭奮力推李明,口裡嚷:“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去攔啊,他要是把李賀尉詡都揍了,你不又跟當初一樣孤掌難鳴了?”

李明竟出奇地有志氣,皮鞋抵住地,愣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宋丹都在白使勁;李明佯怒,不耐煩道:“研發部只有你是四九城大院出來的,就你知道李賀的底,你當初直接跟莊言說一聲,不就沒今天這事了?回頭還怨我忘了替你遞話兒,我他媽又不是你的答錄機!你自己的話自己去說,我背不起這黑鍋。今天才知道你這麼矯情,你倆不能說話還是怎的?難道往莊言面前一站,你能跟淋了硫酸似的化掉了?”

宋丹一愣,發現李明對莊言的態度早已悄然轉變。尉詡強時,李明不惜屈尊降貴去結交莊言。尉詡大勢已去,李明竟然寧肯杵在原地和自己拌嘴皮,也不肯上臺去拽莊言一把。

她委屈道:“我能勸架嗎?我能露面嗎!我往外一站,莊言不得氣得拔槍犯命案啊?”

李明冷笑:“你太高看自己了。”

魏東嫻聽不下去,扭頭將手放在宋丹的裸肩上,輕輕安慰:“莊言沒醉,你隨他去。”

“他!”宋丹急忙抬手指臺上,欲說還休。

“我見過太多了,裝醉的,真醉的,醉了硬說沒醉的,我一眼能看出來。”魏東嫻輕輕搖晃酒杯,俏臉貼過去,與宋丹一起眺望莊言:“你看他周身面板都紅了,要麼是過敏;要麼就是代謝酶濃度高,乙醇都氧化成乙醛,去擴張毛細血管了,他才一臉醉相。所以他雖然情緒激動,但是腦子裡清楚得跟明鏡兒似的。這種時候,男人愛幹三件事,裝醉表忠心,裝醉打砸搶,裝醉啃女人。”魏東嫻瞟了氣喘微微的宋丹一眼,解釋道:“莊言是第二種。”

宋丹鎮定下來,仔細一瞧,彷彿真是那麼回事,暗歎自己閱歷不夠,看的沒有魏部長那麼通透。低頭暗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和尉詡都看不出來,也就魏部長能瞧出端倪了。想明白了,就點頭說:“我去把梁非凡抬走。”後退兩步,就消失在人海里。

(未完待續。)

241 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爭相湧現

臺上的莊言已經在戳著尉詡的肩膀,紅臉閉眼嚷:“你說,我是不是得揍你?你為了搶我女人,都他媽毀我前程了,都他媽把我當甘蔗了!我要是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端正態度、認真負責地把你揍出屎來,我就對不起祖宗父母,對不起其他的甘蔗!”

莊言蕩氣迴腸地昭告天下時,整個禮堂都能聽見。踮腳眺望臺上的男賓、姑娘們被音浪震得耳朵發癢,男人聽了失色對視,女孩聽了掩唇驚訝,爭先恐後踮腳去看莊言,只恨高跟鞋根不夠長,不能越過憧憧人影、一睹為快。瞧不見莊言的姑娘被好奇心撓的癢,搖著女伴的胳膊求轉述;個子高挑的姑娘則踮腳看得屏氣凝神、全神貫注,莊言每有新動作,都激動得過癮尖叫,用力拍女伴,用驚叫來實況轉播:“啊!課長動手了!啊,動手了要動手了——啊!那一下好疼!”

宋丹正匆匆攙著缺氧亂顫的梁非凡,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