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玉瑩打起了歪腦筋。畢竟,那個鴻遠侯的爵位掙來可比崔家這個爵位容易多了。
入宮後,我故意向皇上示意玉瑩因著崔奕平失了名節,可皇上惱了,明言此事不得再提!而後崔奕平也入宮了,顯然,除了告狀,他也向皇上暗示了玉瑩之事。
不久后皇上便命了崔奕平護衛玉瑩安全。就衝這一點,我便知皇上改主意了!他明知崔奕平已經起意,卻依舊讓崔奕平去保護玉瑩,意圖很明顯了!
皇上應該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如此一來,不管成否,崔奕平都不至於空手而歸!即便事敗,他還有機會撈個鴻遠侯的爵位來保底!所有人都不落空,皆大歡喜!
所以你們用不著擔心,這事皇上沒法明言,但卻是默許的!皇上只是在靜觀其變,只要不傷及他的利益,無論我怎麼折騰,他都會睜一眼閉一眼!”
“可皇上……為何對他們這麼好?”
“只一個可能,皇上拿了好處!大戰在即,一切都只講究一個穩字,區區虛爵算什麼!以一個爵位做代價,能讓恆親王,鄭家,崔家都堅定為他所用,太值了!”
兩個丫鬟恍然大悟。
而後她們才知,她們的男主子當時何其英明,即便不知這是個賭局,竟也將所有利害關係摸出了個七七八八!對方有備而來,他們卻不但半點虧未吃,還獲利頗豐!
“蘇家只玉瑩一個後人了,這爵位皇上剛頒下,自然不好流掉,那豈不是……誰娶了蘇小姐,誰就是鴻遠侯?這……也太便宜了二公子!”
“就是,所以侯爺才跑得那麼快!世子一開口提要求他就應了!”兩個丫頭有些忿忿。
這樣一看,好像自己主子並沒佔到什麼便宜嘛?若崔奕平成了鴻遠侯,崔春霖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到時候自己主子的麻煩似乎更大了?
“都說了,只是虛爵罷了!即便他們能成功拿下此爵,這事牽扯的關節也多了去了,比如承爵算不算入贅,子嗣入誰家族譜,跟著誰家姓,蘇家有無別的後人,會不會要求過繼,玉瑩那邊的態度,聶家的想法……哼!看似天上掉餡餅,實則無異於燙手山芋!當然,崔奕平他們虎視眈眈衝著爵位而去,之後的麻煩他們暫時是選擇性掠過去了!”
而這廂話還未說完話,那邊崔春霖便已經帶著箱子到了。
崔奕橫不由冷笑,他猜得半點不錯!當真是爵位的魔力啊!這速度竟然這麼快!
“崔奕橫!大丈夫說話要算話!箱子我帶來了,你也要信守承諾!蘇小姐這事你不能再動半分手腳!”
“我保證!你放心吧!”
崔春霖這才交出了東西。
兩個婆子抬著一隻箱子上來,沒有掛鎖,看似挺重。
再一開啟,一口鐵箱出現眼前。
崔奕橫忍不住站起了身。
就是這個!上邊的紋飾與兒時母親親手為他做的衣服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鎖釦同為鐵質,與箱子渾然一體,將箱子鎖了個嚴嚴實實。
“你果然沒能開啟?”
“我的確打不開!但你就能開啟?”
崔春霖冷哼了一聲。
“你娘奸猾著呢!也不知裡邊究竟什麼鬼玩意,竟要打造這麼一口東西出來!這口箱子不能強拆,必有開啟之道!不妨實話告訴你,老子第一次開箱便中了招。
那次我拿了匕首去撬鎖眼,結果直接飛出了三根細如毫毛的針戳破了我的指腹,隨後箱體便有水銀溢了出來。我一檢視才知,就連那針頭也帶有水銀。
她這是要害死我啊!我哪裡還敢動這箱子,便將它先後送去了工部和織造局,工匠都說這口箱子灌滿了水銀,除非找到鑰匙,否則根本開不了!
由於裡邊水銀量大,如果強開,不但會對開箱人造成永久傷害,恐怕連裡邊的東西也會毀之一旦!此外,無人知曉箱體裡是否還有其他暗器或玄機,所以根本無人願意為一口箱子鋌而走險!
你這麼在意這口箱子,便拿去吧!我言盡於此,你自求多福!”
崔春霖扯動唇角,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離開了……
長子身邊有沒有開箱之物再無人比他更清楚了!當時他們母子身邊所有服侍之人都被收拾乾淨,所有留存之物也都被清理了多次!
那些遺物早就被搜了又搜,除了一堆破爛,再無其他!他拿到這箱子又如何?他根本打不開!
而這口箱子問世之時,陳氏已被軟禁,所以鑰匙也不可能流落在長公主或是陳太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