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點了點頭,隨後又緊接著問道:“相思子的形態如何?”
紀從雪頓了頓,不太肯定的小聲回覆道:“相思子又名紅豆,羽狀複葉,春夏之際會有淡紫色花朵,種子是紅黑相間……是麼?”
紀從雪所說的都十分正確,只是她……納蘭凌微微蹙起秀眉,“你確定是如此麼?”
紀從雪看著雙眉緊蹙的納蘭凌,略微有些慌神。她低頭思索了一會,隨後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納蘭凌弱聲說道:“相思子又名紅豆,羽狀、單葉……?”
納蘭凌側過頭,不再與紀從雪對視,只是她的行為似乎都透露出了對她有一些失望。紀從雪這下更是慌了神,但是她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雙眸微垂,腦海中反覆回憶著在書上所看到的相思子的形態描寫。隨即她抬頭看著納蘭凌,肯定的說道:“相思子又名紅豆,羽狀複葉,淡紫色花朵。春夏之交為花期,秋初為果期……”
等到紀從雪說完,納蘭凌才轉過頭凝視著她。紀從雪看著納蘭凌眼底並沒有失望,反而帶著笑意時,她略有些明悟。
納蘭凌看著紀從雪眼底掠過一抹亮光,也知道她是有所悟,所以也只是總結性的說道:“對於醫者來說,謹慎是至關重要的品質。因為一丁點兒的誤差,可能會使患者失去性命。”她略微揚起頭,明亮的雙眸直視著紀從雪清聲說道:“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對於自己的診斷也應該信任。不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句或者質疑,就馬上否認自己的診斷。”
紀從雪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承諾一般鄭重說道:“嗯,我會更謹慎自信一些。”隨即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略蹙起秀眉說道:“阿凌,就前兩日,有一位公子來找你問藥方。不過聽說你不在之後,他也很快就離開了。”
納蘭凌若有所思,思索一會後詢問道:“那位公子相貌出色,衣著之類也比普通百姓精緻許多是麼?”
紀從雪點頭肯定道:“是呢,我當時還在想著這是哪家公子,這般出色……不過聽說你不在,他當即還問了我是否知道你住在哪。”她看了看納蘭凌,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過我只說並不太清楚,他也沒有再多呆。只過了一小會他就走了,還留下話說兩日後會再過來。”
如果納蘭凌記得沒錯,那位男子的孃親,正是患有哮喘那個人了。她心底想著,也難怪他這般著急。現在正是秋初時節,也正是哮喘多發的時候了。
納蘭凌從一旁取過紙筆,一邊寫一邊說道:“這幾日事情有些多,倒是我疏忽了。”她思索著且一筆一劃在紙上慢慢勾勒著,只過了一小會,桌上寫好的處方已有了數十張之多。
紀從雪略有些驚訝,她拿起幾張處方細細翻看了一會,有些瞠目結舌,“這病……怎得這般麻煩?”
“這病若是不好好養著,很容易會沒了性命。但是又不能急,只能慢慢調養著。”待到納蘭凌寫完最後一字,把筆放在一旁,“這些處方一會你拿了回去,等那位公子再來了,就把這些交給他。”
紀從雪謹慎的點了點頭,細心的把處方收了起來。
這時秋月端著泡好了的菊花茶過來,臉上和眼底都帶著滿滿的喜意。她剛踏入屋內就迫不及待出聲道:“大小姐,顧府已經送來了做好的衣裳。奴婢悄悄去看了一眼,十分精緻呢。您現在可要去看看?”
納蘭凌還沒有做出回應,紀從雪就直直望著秋月,她好奇的問道:“什麼衣裳?難道……是嫁衣?”看到秋月連連點頭之後,她猛然站起了身,拉著納蘭凌的衣袖,“阿凌阿凌,我們快去看看吧。”
納蘭凌嘴角帶笑,眼底略帶調侃的看向紀從雪,“怎得這般急切……你和林公子之間是不是也……”
紀從雪臉頰猛地染上了紅暈,原本清秀的五官因為紅暈變得更動人了幾分,她拉著納蘭凌衣袖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略有些磕絆的說道:“阿凌、阿凌這是說得哪裡話……我和林公子之間,我和他並不是那種關係。”雖然話是這般說道,但是她臉上紅暈更甚,嘴角還帶上了一抹羞澀夾雜著幸福的笑容。
納蘭凌看著紀從雪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愣,隨即她唇角輕抿,“那就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ω\*)大家晚安。
☆、第四十九章
秋月把泡好的菊花茶放在木桌上,一邊往外走著一邊絮叨道:“大小姐,顧家不只是送來了衣裳呢,還有很多別的東西……好多個大的箱子呢。”
紀從雪看著納蘭凌捂嘴偷笑道:“阿凌,顧家公子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