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說來,這應該是個女孩。” 杜若予嗤之以鼻,“誰說香的就一定是女孩,你這是狹隘的性別觀念。” 衛懷信笑出聲,“你聽說過阿波羅和仙女達芙涅的故事嗎?阿波羅嘲笑丘位元的箭像玩具,丘位元不服氣,就把愛情之箭射向阿波羅,又把抗拒愛情的箭射向達芙涅,阿波羅愛上了達芙涅,可達芙涅見到阿波羅就像見到魔鬼,甚至為了避開阿波羅,甘願把自己變成了一棵月桂樹。阿波羅為了紀念達芙涅,從此用月桂枝裝飾自己的弓。” 杜若予點點頭,笑道:“那你聽過吳剛伐桂的故事嗎?” 衛懷信很感興趣,“那是什麼?” 杜若予說:“吳剛喜歡嫦娥,卻得罪了玉帝,玉帝罰他砍掉一棵月桂樹,砍不掉不許回南天門。吳剛累死累活砍那棵樹,可他是活的,樹也是活的,每當吳剛要砍完樹,樹身上的傷痕就會自動癒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吳剛永遠砍不完那棵月桂樹,也永遠回不到南天門,見不到他的心上人。” 衛懷信皺眉,“為什麼都是愛情悲劇?” 杜若予笑著攤手,“愛情恆久用,悲劇美名傳嘛!” 客廳大門被敲響,杜若予去開門,見是位陌生女人,三十出頭,豐滿體型,杏眼小嘴娃娃臉,臉頰發紅,鼻樑上好幾點雀斑,一條粗黑麻花辮垂在胸前,笑起來有些憨,但長相實在可愛。 “送餐。”那女人笑嘻嘻的,說話不成句,還有濃重的地方口音,但意思能明白,“502,燒烤,麻辣燙。” 杜若予這才注意到,女人說話時眼珠不能集中一處,這讓她看起來更傻了。 衛懷信洗了手過來付錢,不足百元的鈔票,那女人卻翻來覆去數上三遍,才傻呵呵道謝,扶著欄杆下樓了。 杜若予邊關門邊問:“你吃完去哪兒?” 衛懷信不假思索道:“回市區。” “以後怎麼計劃?” “國內有不少公司在接洽我,我還在考慮。”衛懷信想起一件事,用手機給杜若予發了個地址,“這是我在國內的新住處,約了明天拿鑰匙,等我行李全寄到,再搬進去。” 他這新房子地址,連父母都瞞著,目前只肯告訴杜若予一人。 杜若予把地址記在心上,才猶豫著問:“你父母一直等著移民吧,他們沒說你什麼嗎?” 衛懷信輕描淡寫,“沒說什麼。” 聽這口氣便是不願多談,杜若予拎起一串烤黃瓜,咔嚓咔嚓幾口咬了,也不多問。 ~~~~~~作者有話說~~~~~~痛定思痛,決定往存稿箱裡放點章節,免得哪天又像今日,因為沒完成寫作任務,電腦被關小黑屋,不能及時更新~很對不起大家qaq 她們中的少數派 這個花妹 南城的天越來越熱,在衛懷信喬遷後的第三天,杜若予終於拎著袋水果,搭乘大半小時地鐵,才從荒僻大學城來到他位於市中心的高階公寓。 臨行前,她問衛懷瑾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衛懷瑾拒絕得相當乾脆。 杜若予終於忍不住問她,“你為什麼從不和你哥一道出現?” 衛懷瑾思考許久,也挺為難,“我其實很喜歡他,可我潛意識裡又總覺得,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哎呀你別管我,你去見你的心上人,我才不要做電燈泡呢!” 杜若予被她擠兌得臉紅,也不再管這對莫名其妙“水火不容”的兄妹。 看著眼前高聳華貴的氣派新樓,面對樓下保安警惕的目光,形單影隻的杜若予深感階級差距,踟躕地想找個共進退的小夥伴。 於是她想起了方未艾。 她先給衛懷信發訊息,沒透露自己已經到了樓下,只問可不可以捎上方未艾。 衛懷信答應得很爽快,而方未艾那邊聽說了衛懷信的喬遷之喜,雀躍地表示馬上就到。 結果方未艾也帶了位拖油瓶。 “杜杜,好久不見。”荊鳴的膚色相比幾個月前的深冬,在入夏時節顯然更黑了,她下車時手裡也拎了袋水果,眼見和杜若予不謀而合,嘿嘿一頓笑,“看來衛先生可以用水果沙拉款待咱們了,肯定管飽。” 登記過身份證,他們三人上樓,這三位都是同一階層的普通百姓,從進樓到上電梯,再到登堂入室,他們的眼珠鼻孔嘴巴始終呈現張開狀態。 “這種房子我就上回跟隊長去了趟局長家,才見過。”方未艾感慨,“他媽的誰再和我逼逼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能打死他!有錢真是好啊!” 荊鳴也嘖嘖稱奇,“我沒去過局長家,但我上回看見這種樣板房,還是在金光燦燦的韓劇裡。” 剩下個最空谷幽蘭似的杜若予,索性從進門起就戴上眼鏡,免得眼睛和心頭一起被刺痛。 如果她是鬼,也是心甘情願為錢去推磨的啊! 穿著短袖家居服的衛懷信準備叫餐,“這邊的廚房我還沒用過,廚具不全,附近有家五星級酒店,他們的日料做得不錯,勉強吃一頓怎麼樣?” 荊鳴立即捂住胸口,少女心氾濫成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