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結構異於常人,更容易被這種創造性的工作吸引而已。” 衛懷信認真思索半晌,竟然點頭道:“也有道理。” 杜若予笑出聲。 衛懷信不甘心地攤手,“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表達我的觀點嗎?” 杜若予笑道:“你當然擁有言論自由的權利。你的觀點是什麼?” 衛懷信這才滿意道:“我的觀點是,我的女朋友就是最好的,不接受任何反駁。” 他們坐在船頭角落,低聲交談,似乎不受周圍嘈雜紛亂環境的影響,可事實上,這二位都在密切注意江上施救的動靜。 遊輪的電力系統很快恢復,船在最近的碼頭緊急靠岸,跳江的女孩也終於被救援隊撈上岸,好在救命及時,女孩性命無礙。 在議論聲中,杜若予聽到旁人確實喊那女孩小景。 警察趕來後,聽說滿身溼漉的小景昏沉地承認自己是主動跳江的,至於跳江理由,她卻絕口不提。 警察唉聲嘆氣,教訓了這年輕姑娘兩句,就把滿船滯留的賓客遣散了。 === 衛懷信攬著杜若予,兩個人沿著江濱,朝原停車場走去。 江岸路燈明亮,卻照不清開闊江面底下的黑暗旋渦。 杜若予的腳實在適應不了高跟鞋了,她脫下鞋子,赤腳踩在平整的石道上,舒適地窺探,“每個少女都有一個公主夢,可要我做一輩子的公主,我又無福消受。” 衛懷信替她留心著腳下的路,“為什麼?” 杜若予拎高鞋子,用手指比劃了下纖細鞋跟,扮了個鬼臉,“高跟鞋的鞋跟,是紮在女孩腳底心裡的鑽石,美則美矣,痛也痛矣。” 衛懷信幫她拎過鞋子,“你喜歡這雙鞋子嗎?” “當然喜歡,多漂亮。” 衛懷信問:“可它讓你疼。” 杜若予偎著他的胳膊,仰頭笑道:“可這世上會讓我們痛的東西,遠遠不止一雙鞋子。” 夏夜的身後,有個男人突然匆匆喚住了衛懷信。 衛懷信回頭,看清來者身份後,與他打了聲招呼,便將杜若予介紹出去,“這是我女朋友,杜若予,這是天使基金的孫永盛先生。” 孫永盛生得圓臉圓眼塌鼻樑,不算好看的長相,但氣質極親和,笑起來露出兩排白亮大牙,很博人好感。他也穿著正式的西裝,聞言便與杜若予握手,誇了句杜小姐貌美如花。 如此場合,還赤著腳的杜若予登時有些臉紅——衛懷信一被喚住,她就想趕緊穿鞋,奈何孫永盛是跑著來的,根本沒給她時間。 衛懷信問:“這麼著急,怎麼了?” 孫永盛才對衛懷信說起正事,“那個跳江的小景,聽說是自殺。” 衛懷信嗯了一聲,“聽說是這樣。” 孫永盛皺眉,踟躕半會,才問:“懷信,你在國外多年,聽說過海洋同盟嗎?” “海洋同盟?”衛懷信搖頭,“沒有聽說過。” 本來不打算插話的杜若予驚道:“海洋同盟?就是那個自殺者聯盟?” 聽到有人附和,孫永盛立即高興起來,“對對!就是那個!” 杜若予見衛懷信不解,解釋道:“我前幾年住……和李嘟嘟朝夕相處的時候,聽她提起過這個海洋同盟,那時她收治過一個女孩,就是這個同盟的盟友。海洋同盟最早是個國外暗網組織,是群有自殺癖的年輕人成立的自殺接力遊戲,後來不知怎麼發展到普通網路裡,並被壯大到世界各地,成為網友之間的一種冒險遊戲。” 衛懷信問:“為什麼叫海洋同盟?” 杜若予說:“他們自稱海洋同盟,因為認為死亡就像這顆星球的海洋,無時無刻不包圍著我們。他們堅信生命不是真實,死亡才是,想要真正地活著,就必須先體驗到死亡。” 孫永盛沒想到杜若予如此瞭解,忙不迭地點頭附和,“對!好像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