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懷信不置可否,只笑了笑,“到底哪一個懷瑾才是真實的懷瑾?” 杜若予輕慢搖頭,笑道:“反正不會是我這一個。” 衛懷信撕開甜筒包裝紙,上下牙齒一咬,呼呼吃了口透心涼,“可真冷。” 他越吃越冷,最後乾脆站起來,縮著脖子原地蹦躂兩下,又被冷得渾身顫抖。 杜若予忍俊不禁,舉高手裡的熱飲,笑話他,“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衛懷信還在蹦,同時笑得歡。 杜若予哈哈大笑,“你這模樣,別被你那些客戶看見了,要不然動輒千萬幾億的資產託付給你,沒顆強悍心臟可不敢。” 衛懷信幾口啃掉了冰淇淋,心滿意足坐回杜若予身邊,“我在外頭可不這樣。” “我猜也是。”杜若予笑話他,“幼稚。” 衛懷信不服氣,“總拿鬼嚇我的你,也成熟不到哪裡去。” ~~~~~~作者有話說~~~~~~大家要留意杜杜有些時候,看似不經意說的話啊,這關係到她自己的小秘密~ 我們中的少數派 我也是鬼 他們在湖邊草坡上曬足了太陽,專業人士代表方未艾才遲遲打來電話,衛懷信這回做了準備,接上耳機線,和杜若予一人一邊。 杜若予驀然被塞了個耳機,還未回身,衛懷信已經挨著高大溫暖的身軀自然靠近,雙肩相抵,從耳畔穿過的風都能帶起對方的髮絲。 杜若予的心不受控制地縮緊又綻放,像藏在融雪下的來年春花。 對此方心境毫無體會的方未艾喜滋滋道:“衛懷信,你和杜杜,你們猜我們查到了什麼。” 杜若予對他的“你們”和“我們”不予置評,故作平靜地問:“查到了什麼?” 方未艾不知在什麼地方,說起經過津津有味,像吃了兩海碗的酸辣粉,滋溜爽滑,又麻又辣,“我們查了邱曉霞重修的精神病學課的學生名單,男男女女一共四十六人,人數眾多,為了提高效率,我們派出了我們隊唯一的女戰士荊鳴小同志。大花看男人的眼光特別挑剔,說那些白菜蘿蔔似的男孩沒一個能入她的法眼,直到我們把最後一張照片放到她面前,嚯,她的眼睛立刻亮了!” 衛懷信問:“那是誰?” 方未艾嘿嘿直笑,“是這堂課的老師,南醫大的醫學博士,南城醫院精神科的丁浩生醫生,一個堪稱前途無量的美男子。” “……”聽他說起美男子,杜若予下意識偷瞥衛懷信。 衛懷信渾然沒注意到杜若予的視線,只認真地問方未艾,“有證據證明是這個丁老師嗎?” 方未艾被問到痛處,齜了口牙,“不瞞你說,還真沒什麼證據。我們的電子取證人員暫時都搜不到邱曉霞和丁浩生親密往來的證據,這兩個人對外似乎真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係。” 衛懷信說:“會不會邱曉霞喜歡的不是美男子,而是同齡的白菜蘿蔔?” 方未艾說:“這些男學生我們都查了,也沒查出什麼聯絡,邱曉霞和他們的交流還不如和食堂打菜阿姨的多。” 杜若予沉吟片刻,開口道:“電子取證找不到,說不定他們根本沒用這些東西聯絡。” 方未艾難以置信,“不用手機不靠網路,他們還是二十一世紀的活人嗎?” “你小時候上課沒傳過紙條嗎?他們是師生同學,在作業裡互相傳遞點紙條書信什麼的,根本不會有人起疑……”杜若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如果就連這些聯絡都是兇手有意為之地銷燬證據,那這兇手豈不是早就佈局好了一切?如此處心積慮地結交一個人,再殺害一個人,邱曉霞怎麼看都是個普通女孩,她到底擋了對方什麼道?” === 南醫大似乎再沒什麼線索能讓這兩個業餘偵探找到,他們決定離開。 要返回南醫大的停車場,就要路過一處露天籃球場,場上有不少忙裡偷閒打籃球的男孩子,陽光照在他們身上,無比的輕鬆自在與熱血。 杜若予看不見也不敢興趣,一隻手腕被衛懷信輕輕拉在身側,她的全部感官都不可避免地集中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