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這些人了。”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周亦銘將蘇君逸的長髮別到耳後,盯住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良久才嘆息一聲:“你越這麼說,我越是不放心回去了。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可若是叫我放棄現在的工作。撲過來陪你,那是不現實的。舍不捨得是次要的,我不能為了一時葬送了長遠。如果沒有了這份工作,將來我拿什麼來娶你?要不就聽我的跟我走吧,轉學吧。大不了考前再回來。這邊的公司我叫那個熟人來操辦好了。”
“怎麼又提這個話題?”蘇君逸本能的要反對,可是仔細一想,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不轉走,難道叫歐陽文凱再來設計捉弄她,再叫那些親戚不懷好意的粘著她,還叫公司的事來干擾她?她還要不要高考了?還要不要過安生日子了?
再者,說真的。她似乎也捨不得……捨不得跟這個奪走了她初吻、還差點吃掉她的男人分開。
一想到這點兒女情長的心思,她便羞紅了臉,腦中不自覺的又閃現了昨晚懸崖勒馬的窘狀。她的心臟登時聒噪起來,一個勁的將強勁迅疾的搏動聲送進她的耳中。
靠在周亦銘胸前的脊背不由得一陣酥麻,而搭著周亦銘大手的肩上,更是瞬間難受了起來。想叫他拿開又說不出口。可是就這麼耗著,她又彆扭的慌。
不等她想好到底該怎麼辦,周亦銘的氣息已經逼近,男人威脅的話語響在耳畔:“這回可由不得你了,等這些亂糟糟的事辦完。我就把你擄走,管你願不願意。不聽話的話,我就乾脆先吃了你再打包帶走。”
別過頭去,不看這個邪魅的男人,蘇君逸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破胸而出了,只得推開他避開到一邊去。
不是不後悔的,昨晚的事明明剛過去,可她剛才還是不能自己的朝他靠了過去,彷彿是天生的磁性相吸一般自然又勢不可擋。
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可根本沒把這個男人放在心上,曾經還一度瞧不起他張口閉口就是錢啊錢的,現如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僅僅是喜歡,就能將一個人變得如此不正常嗎?
從前,她沒有戀愛過,此時,她相信自己大概是真的中了那名為愛情的毒了。即便是知道可能會被吃掉,卻還是想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心中很是鄙視了自己一番,剛剛被她推開的人又湊了過來,非要她給個準信:“傻瓜,別躲,快告訴我,你到底答不答應?”
她就是不說話,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她為自己的真實想法感到羞恥。
周亦銘便揮出一拳砸在車頂,身形微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滿臉通紅的人,質問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怎麼寫?總不能在車上吃了她吧?不為所動的人有恃無恐。就著車窗玻璃,她能看到身側男人隱忍的痛苦表情,可是她就是不想聽他的,因為那叫她覺得自己跟私奔的小姑沒有什麼區別。
僵持間,車子在鎮政府門前停下,如蒙大赦的蘇君逸忙推開車門下車,腳尖剛一著地,整個人的重心便向車內倒去。
周亦銘還是決定要懲罰她一下,懲罰的方式便是一個霸道狠絕的親吻。
當口中氤氳起鮮血的腥甜氣息,蘇君逸才發現爆發狀態下的周亦銘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一下就動搖了她去往上海的決心,總覺得一旦去了,她就保不住最後的底線了。
抬起頭來,擦一把流血的嘴唇,周亦銘嘿嘿一笑:“這叫血誓,以後你的身體裡就有我的血液了,好叫你時時刻刻的都想著我。”
狠狠的在周亦銘身上拍了一下,蘇君逸氣惱的離去。
腥甜的血液味道揮之不去,即便她努力的吞嚥了好幾下唾液,可是那個男人粗魯的氣息還是徘徊在唇齒之間,以至於當她一腳踏入政府大樓時還沒平復下心緒來。
“呦,這可是稀客。君逸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大廳裡,趙如樺的笑意盪漾於眉梢眼角。
嗯?蘇君逸回過神來,看一眼她四嬸,不答反問:“咦?四嬸怎麼也在?”
“嗨,我不過是沒事閒的,到處走走。你忙吧,我這就回去了。”趙如樺說著就要離開,又見周亦銘走了進來,忙客氣的點點頭。
待她離去後,周亦銘才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個嬸嬸也姓趙啊。”
哎?蘇君逸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呢,聞言她思考一番後笑道:“天底下姓趙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隨便一個就跟咱們要找的人有關聯吧?”
周亦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