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逸怕她?不!她這一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她!見這個婦人依舊如此張狂,而彭梧也有點反應不及時,蘇君逸便上前幾步,一掌扇在那婦人臉上:“叫你滾!聽懂了沒有?要人?要你家男人?行,你帶走吧,我已經不想用任用他了。你們一起滾吧!”
婦人捂住臉止住了罵聲,顯然有點理解不了,理解不了這個一向任由自家小姑欺負的外甥女,怎麼今天忽然變成女悍匪了,居然敢扇她的耳光?
“蘇君逸你個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濃濃的陝北口音裡。婦人張牙舞爪要來打架,叫反應過來的彭梧一把扯住,將她遠遠的拉出去幾步。
“孔亞力,你害死了我外婆,還有臉送上門來?要不是當時我正在中考。會等到現在才給你教訓?你這個敗類,給我滾!”蘇君逸冷冷的看著正與彭梧較勁的婦人,一臉的嫌惡與疏離。
小時候她不太懂,怎麼每次去外婆家,總會無意間發現外婆在角落裡擦眼淚。後來長大一些,她才知道孔亞力這個毒婦,總是給她外婆吃暗虧,不是在沒人看見的部位掐幾下,就是在隱蔽處燙幾個傷疤。
她雖心疼,奈何外婆家離得太遠,幾經思量只好央求自家舅舅管一管,可是她舅舅總以早出晚歸,看不見他女人打他老媽為藉口敷衍著。
當時她氣得差點開罵,最後在她外婆的勸阻下才息事寧人,即便如此,她還是去了自己唯一的姨媽家,反覆的拜託她姨媽要多多照看外婆。
姨媽倒是信誓旦旦,只說一有空就去看看。誰知道她才探完親不到半年,剛剛中考結束的她就聽說了外婆被虐打致死的訊息。
那時候,為了不影響她考試,她母親執意阻止她父親告訴她真相,等她急三火四的要去西北時,她父親才說,外婆早就火化了。
原來前些天她媽媽去進什麼高階綵線是藉口,他爸爸要開什麼學術會議也是藉口,只是為了不讓她知道,不讓她去奔喪。
哭了三天後,她與她母親江雪晴大吵了一架,捱了一頓揍。直到身體的傷痛代替了心裡的苦楚,她才逐漸的平靜了下來。這件事始終是她心裡的痛,不耐煩再看孔亞力那罪惡的嘴臉,她便沒有再去西北。
時隔一年多,猛然面對孔亞力這張尖利狡詐的嘴臉,她焉能不氣?加上她已經下狠心收拾了蘇家的混亂,江宏彬儼然已經成了廢棋上的棄子,便叫這對狗男女一起滾吧!
手一揮,小影會意,上前一掌劈在了孔亞力的脖子上,叫她那張吐不出象牙的嘴老老實實閉上。
“亦銘,我好想送這個敗類去警局。好幾次我想舉報她,我媽非要說什麼表哥表姐不能沒有媽,阻止了我一次又一次,如今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了。不過我也知道,舉報也只是徒勞。外婆根本沒有去醫院,醫院裡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人早被火化了,更是無從查起。找人證也是白費,要是那些街坊鄰居有一個肯舉報,也不會叫我外婆枉死了。可是亦銘,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蘇君逸渾身顫抖,雙眼血紅。此仇不共戴天,這個世上唯一一個疼愛她憐惜她的長輩,就被眼前這個毒婦無聲無息的弄死了,她怎麼能不恨?
連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到……
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來,往事傷神,終究是觸動了心靈的防線,叫她一瞬間潰不成軍。
江宏彬自知理虧,趁著眾人忙著勸慰蘇君逸的時候,側身一閃,鑽進茫茫夜色中不見了人影。
連自家那個惡毒婆娘都不要了,真是夠可以的。
淚眼朦朧間,蘇君逸不由得慶幸,還好,還好。還好蘇懷琥犯渾犯的及時,她下狠手也下得及時,不然真要是按她設想的那樣,將新公司交給蘇懷琥和江宏彬這兩個敗類去打理,往後有得她提心吊膽、欲哭無淚的時候。
趁早斬斷這不良的親緣吧。趁早開始新的人生吧。好累,好累……
蘇君逸轉身擺擺手:“亦銘,把這人隨便找個荒墳堆子讓她躺在上面睡一晚上就好,省得佔了我蘇家的地方。”
周亦銘嘆息一聲,叫彭梧去處理,他本人則緊緊跟著蘇君逸回了院子裡。
這下好了,這下清靜了。她原本想再給一次機會的人啊,既然一個個不識好歹,那就恕不遠送了吧。
明天,太陽還是會升起,她的公司還是要操辦,只是,此時此刻,她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
西北那邊,從此以後就斷了吧。如果她姨媽盡到了一個做女兒的義務,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與自己婆家一村之隔的孃家出這麼大的禍事?怎麼會容忍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