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他,眼神那麼冷,在他卑微著祈求她帶他離開時,她毫不猶豫的喊來了她的族人。
過去不怎麼愉快的回憶捲風襲來,裴名沒說話,只是站起身抽開了自己的手,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顯得有些淡漠:“你可以走了。”
宋鼎鼎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黎畫迫不及待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讓你走了?”
裴名聲音似是淬毒的咒語,黎畫身體不受控制的停住,掖在衣襟裡的兩顆鵝蛋啪嘰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蛋液。
“那個……”黎畫吞了吞口水,微微僵住:“我蛋碎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不能繼續扮女裝了。
宋鼎鼎好像明白了什麼,她上前道:“裴小姐,你別害怕,晚宴我陪你去。”
她沒有給裴名拒絕的機會,直接將黎畫推了出去。
黎畫臨走時,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本來他扮女裝過來,是因為無臧道君與他商談吞龍珠的事宜。
以無臧道君的性子,聽聞她說起什麼蛇王和宴會,怕是要讓他男扮女裝,一同以女裝前往夜宴。
私底下女裝出門也就罷了,屆時各大門派都知道他扮成女裝,往後他這九洲第一劍仙的臉面還往哪放?
黎畫實在怕裴名再叫住他,一出殿門便不見了蹤影,腳程簡直快到驚人。
他前腳剛走,女皇后腳便派人送來了華服首飾,以及青衣飄飄的美男兩名。
兩人是雙胞胎兄弟,一個叫青茗,一個叫嵐鳳,長相正應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詩詞,乃是女皇從高門府邸選出的美男子,奉命前來侍候宮中貴客。
嵐鳳進了內殿侍候裴名,而青茗則半跪在梳妝鏡前,面容乖順,手持篦梳穿梭於宋鼎鼎的烏絲中:“女君喜歡什麼髮髻?垂雲髻,近香髻……驚鵠髻?”
他一口氣說了十多種,像極了美髮店裡賣力推銷會員卡的託尼老師,宋鼎鼎一個都沒記住,她抿了抿嘴:“你看著弄吧。”
通常來說,只要這樣對託尼老師說,等做完頭髮,託尼老師就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但青茗這個託尼十分靠譜,即便她塗黑了肌膚,又刻意將眉毛畫粗,在經過他巧手改造之後,也有了幾分素裹淡雅之美。
青茗還想給她化個妝容,不過被宋鼎鼎拒絕了,她躲在屏風後換了身廣袖流仙裙,等她走出來時,裴名早已自行離開了。
想起裴名突然冷淡的態度,這讓宋鼎鼎不禁回憶起自己方才擠他手指血的一幕。
難不成,裴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了?
是了,昨夜在清水池中,裴名說過他來癸水了,來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