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好過分,居然凍結我們的資產!他們憑什麼這麼做!”阮紅菱越說越生氣“不行,我要去找他們理論。”
說著,阮紅菱跺腳便要走,紫苑卻一聲喝住:“站住!給我回來!”
阮紅菱怒道:“紫苑姐姐,上次他們欺負到門口了,這次直接把我們往絕路逼,你還要隱忍退讓到什麼時候?”
紫苑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去了,怎麼找他們理論?你要知道,這些其實都是香客的捐納,名義上歸我們靈宮派所有,可實際上正一教也有挪用操縱的權力,因為這些香客都是衝著正一教的名頭去的,真正衝著我們靈宮派的名頭來捐納的,少之又少。”
李雲東這時候聽出了一點端倪,他忽然插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原本打算借我的這些錢其實都是來道觀參拜燒香的人捐納的錢?而這些錢實際上歸靈宮派和正一教共同所有,現在正一教把你的資產就凍結了?”
紫苑點了點頭,她嘴角中隱含不屑和嘲弄:“這個道理跟許多貪官墨吏在寺廟捐贈是一樣的,求個心理上的心安罷了。有些人想求一些治病安神的方子,還有些人妄想求不老神仙之道,所以,他們都會不吝錢財的捐贈。我們道觀寺廟廣開四方,這些錢原本來源於民脂民膏,不要白不要!將來若有機緣,也可以再用之於民。”
說到這裡,紫苑嘆了一口氣:“只可惜,現在被凍結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阮紅菱在一旁說道:“紫苑姐姐,前一陣子不是有一個當官的一直纏著你讓你教她修行麼?你去求求他,讓他出面幫忙把我們的賬戶解凍了,怎麼樣?”
紫苑都沒有來得及開口,李雲東便斷然說道:“不行,求之於人則必然受之於人。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紫苑如果去求他,這就是個天大的人情,到時候反而會受制於他,必然會對紫苑有各種要求,這我絕對不願意看到!我李雲東哪怕帶著狐禪門上下沿街乞討,也絕對不要這樣求來的一分錢!”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蘇蟬用力點頭,纏住李雲東的胳膊,用力點頭道:“嗯嗯,大不了我跟大爺再去流落街頭!”
李雲東佯怒道:“混賬,我什麼時候讓你流落過街頭了?”
蘇蟬嘻嘻笑道:“我也就這麼一說嘛!”
李雲東瞪了她一眼:“我看到時候如果沒錢用了,我就把你賣了,然後公開競標,誰價錢最高我就賣給誰!”
蘇蟬頓時大急,嗔道:“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做!”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寵溺的揉著小丫頭的頭髮:“我也就這麼一說嘛!”
蘇蟬嘴巴撅得高高的,手捂著自己的頭頂,老大不樂意的說道:“你學我說話!”
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笑鬧了一陣,倒是讓房間裡面緊張壓抑的氣氛消散了許多。
紫苑又是讚賞又是無奈的看了李雲東一眼:“李真人高風亮節我很是讚佩,不過我現在幫不了你了,你要怎麼渡過眼前這個難關?難不成狐禪門上上下下真的去沿街乞討不成?”
李雲東嘆了一聲,滿臉愁雲慘淡,他半年前還是一個屁都不懂的宅男,學的還是廢柴專業,家裡面養了蘇蟬這麼一個狐狸精就弄得自己破產背了一身債,結果現在要養一群狐狸精,這讓他當真是頭大如鬥。
李雲東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桌子,大聲道:“我有辦法了!”
他這一聲大喝嚇了阮紅菱和蘇蟬一跳,周秦和紫苑卻同時眼睛一亮,追問道:“什麼辦法!”
李雲東一揮手,說道:“大不了,我帶著狐禪門上下組成一個舞蹈團,全國巡迴演出……”說著,他一指周秦:“你,當迎賓!”一指蘇蟬:“你,當報幕員!”
說著,他又一指阮紅菱:“反正你們都沒錢了,不如跟我混,你長得不錯,負責前臺收錢吧!”最後指道紫苑身上:“紫苑有大姐大氣質,好,你當領班!”
李雲東著,蘇蟬和阮紅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周秦一張冷峻的面孔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笑意,臉頰一動一動的,紫苑則是莞爾一笑,她知道李雲東是在開玩笑,便也難得的湊趣問道:“那你做什麼?當坐享其成的大老闆,資本家麼?”
李雲東一拍胸脯,大聲道:“我表演胸口碎大石啊!這是我拿手好戲啊!”
他話沒說完,房間裡面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周秦想起李雲東上個學期的表演,一時間忍不住終於咯咯笑了起來,她笑了一陣,便用手捂住嘴,轉過身去,肩膀一動一動。
蘇蟬笑得最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