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時間都還反應不過來,尤其是丁楠沒有將自己的法寶拿出來,更是低聲唸誦著對方的名字,因此他們還以為丁楠是用了什麼驚人的法術,卻都沒有往幽冥五丈勾魂玉這樣陰險惡毒的法寶上想。
短時間的沉默過後,穿著灰色道袍的道士們都憤怒的咆哮了起來,各自都祭起了各自的法寶,正一教的修行人也不甘示弱,紛紛祭起了各色法寶,一時間這龍虎山上眼看戰火即將再起。
混在人群中的鄧玉和鄧嬌此時也發現了丁楠,鄧玉好奇的拉了拉自己的姐姐,一指丁楠,說道:“姐姐,快看,好像是周秦學姐旁邊那個跟班,叫,叫丁楠的一個學姐,是麼?”
鄧嬌也睜大了一雙眼睛,奇道:“好像是的也,好奇怪……她,她怎麼變成五華山陰陽派的掌門人了?”
鄧玉沉默了一下,她輕聲嘆道:“姐姐,我們不也變成龍虎山的劍魂了嗎?”
一時間,兩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唏噓,小小年紀心裡面便生出許多物是人非,滄桑鉅變的感慨出來。
在她們身邊不遠處的張靈卻哪裡知道這對姐妹花的心思,她怒視著跟前的這些灰袍修行人,厲聲喝道:“胤空,你怎麼說也算是我們正一教的,都是同根生,為什麼今日兵戈相見!”
一名叫胤空的中年道士喧了一聲道號,冷冷一笑:“很簡單,因為我們覺得中華已經沒有了真正的道法!孔聖人曾雲:禮失而求諸野!今天我們就是要將真正的道法傳回中華,免得讓這流傳了兩千年的道法滅絕在你們這些傢伙的手中。”
張靈氣得渾身發抖,她怒道:“好哇,之前日本人來了,現在又是你們這些傢伙帶著一群洋鬼子來逼宮,好,好得很,看來你們真是將我們龍虎山視為無物了!”
胤空仰頭哈哈一聲大笑,他捋著鬍子輕蔑的笑道:“正是因為之前看到你們被一群日本人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才堅定了我們的心思!現在中華已無真法,真法在國外!國內信仰缺失,禮法淪喪,現在是我們反哺的時候了!”
張靈怒斥道:“放屁,你們這些忘祖背宗的傢伙,也敢口出狂言!”
他們兩人舌鋒爭論,兩邊修行人也都各自喝罵,尤其是這些身穿灰色道袍的一些金髮碧眼的洋鬼子有不少人也操持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跟正一教的修行人對罵,只不過他們的花樣顯然沒有這些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多,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雜種、雜碎、蠢材、狗屎”等等言辭,哪裡像張流芳等人這樣翻著花樣罵人,一口氣罵幾分鐘不帶重樣的來得精彩。
遠處的李雲東和蘇蟬眼見兩邊罵來罵去,兩人一時間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蘇蟬低聲對李雲東說道:“雲東呀,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雲東沉吟了一下,低聲道:“我大概聽明白了一點,好像是正一教海外旁系的門派回來找麻煩來了……應該算是支系派系回來逼宮?”
蘇蟬奇道:“海外派系?啊,我明白了,肯定是十年動亂的時候跑出去的修行人那時候在國外開枝散葉,現在成了氣候,於是回來想爭奪正一教掌門的職位?”
李雲東面容古怪的說道:“應該不是爭奪掌門職位吧?正一教掌門的職位和全真教的職位都是國家重點關注的物件,不是什麼人想當就能當的。要是隨便來個人,打一架,打贏了就能當掌門人,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蘇蟬也點了點頭:“有道理,當年正一教的掌門要想當得安穩,也必須要獲得當朝皇帝的承認,否則掌門是做不長的。”
兩人正交頭接耳,卻聽見下面胤空忽然大聲喝道:“張靈,你心裡面清楚,我師父張天方同樣是張天師一脈的嫡系血脈,憑什麼不能繼承掌門人一位?你這樣激烈反對,莫非是怕我師父當上了掌門,你們從此大權旁落麼?哼,眷戀手中的權勢而寧願看著道法沒落,你這個尸位素餐的傢伙,不覺得羞恥嗎!”
張靈氣得七竅生煙,渾身顫抖:“你,你放肆,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李雲東這時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好吧,還真的是回來搶掌門職位的啊?這下有熱鬧看了,兩邊肯定是不死不休!”
蘇蟬對正一教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她幸災樂禍的嘿嘿笑道:“好好,打,打,快點打!”
李雲東啞然失笑,一個彈指彈在蘇蟬腦門上,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啊,惟恐天下不亂!”
蘇蟬抱著腦門對李雲東扮了個鬼臉,正要反駁,卻被李雲東捂住了嘴巴,哄道:“好好,別說了,看熱鬧,看熱鬧。”
兩人這才又將目光向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