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對於她這樣一個豪門千金來說,這實在是難能可貴,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紫苑也很是感嘆的一笑:“是啊,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這一把寶劍快要磨礪出世了!”
阮紅菱不無豔羨的看著周秦:“真是羨慕她啊,好鼎爐,好機緣,好師父,好運氣,好性情,她天生就是一個修行者啊!”
紫苑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對阮紅菱說道:“不,紅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天生就是能修行的,如果周秦沒有這份毅力,她根本不可能從築基的路途中堅持下來。就算是你也沒有經歷過這種跋涉兩千公里,跑步來到西藏的艱苦修行!”
阮紅菱哼了一聲,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要有人元金丹,我也行!”
紫苑瞪了阮紅菱一眼,正要呵斥,卻忽然間見阮紅菱一下瞪大了眼睛,指著遠方周秦的聲音,說道:“快看,她怎麼了?”
紫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周秦此時站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之中,彷彿一座雕塑,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身形微微一動,像是極為勉強的盤膝坐了下來,剛坐下來便像是入了定,一動不動。
阮紅菱驚奇的說道:“她不會是現在就要築基了吧?”
紫苑眉頭緊鎖,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沉聲道:“該死,周秦又是玄陰處子鼎爐,體內又有玄陰之氣,又有元陽之氣,又是金丹再造之體,可以說是修行中最完美的修行條件了,可她偏偏不懂得控制氣息,此時估計是她體內的氣息沸騰翻滾,不受控制,逼得她不得不在這裡築基了!”
阮紅菱苦笑了起來:“不是吧,好容易走到這聖山腳下,她居然就要築基了?這跟大肚子女人馬上要到醫院,羊水破了有啥區別?”
紫苑聽阮紅菱這個比喻說得有趣,她也忍不住苦笑道:“你這話雖然有點粗俗,但比喻卻很恰當。我們修行人築基的確就是跟生小孩一樣,普通人是生小孩,我們是在丹田中生內丹。而且,你不知道內丹什麼時候會突然蹦出來。”
阮紅菱對紫苑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周秦就在這茫茫高原上築基,這也不是個事兒啊?要是這時候突然來個人把她給驚擾了,那怎麼辦?”
紫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們只能保護她一路上不被歹人襲擊,但是她的修行我們卻是不能插手的,哪怕她築基失敗,我們也不能插手。否則一旦讓她明白築基的路途中是有人保護的,她就會下意識的產生依賴心理。修行人一旦產生這種依賴心理,那她就廢了,這一輩子都不要指望再築基了。”
阮紅菱驚道:“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這裡築基?”
紫苑嘆道:“沒辦法,這是她的命,看她能不能築基成功吧,就算失敗了,她也還可以再進行一次築基。”
兩人憂心忡忡的看著周秦,雖然她們的關係與周秦都不算很親密,可這一路上她們看著周秦一路艱辛的走來,都不希望她在這最後的關頭不幸失敗。
周秦此時也心中滿是無奈,她本想爬到眼前這座雪山的山腰,學李雲東那樣築基,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登上這浩瀚的雪域高原,便覺得心胸開闊,渾身的氣息都彷彿受到了天地之氣的牽引,控制不住的激烈鼓盪。
一開始周秦還沒有多留意,可隨著她奔跑得越遠,她體內的氣息便越是激烈,最後周秦明顯感覺到渾身的氣息彷彿一個大漩渦一般,瘋狂的朝著自己的小腹下丹田之中湧去。
彷彿那裡多出了一個旋窩,而旋窩的中心正是即將形成內丹的地方!
雖然此時環境不佳,可週秦不敢再強撐下去,她知道自己再強撐下去,只怕渾身的經脈都要爆裂開來,她不敢大意,立刻盤膝坐了下來,陷入了深沉的入定當中。
正當周秦陷入入定的時候,天空此時忽然下起雪來,青藏高原的飛雪大如鵝毛,只一會兒功夫,周秦全身便像是披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毛氈一般。
可週秦此時體內的氣息流淌,一股冰寒的玄陰之氣從左腎湧向下丹田,另外一股熾熱的元陽之氣又從右腎之中湧向下丹田,這兩股氣息碰撞在一起,頓時互相震盪摩擦,產生出一團熾烈的氣息,漸漸的,周秦能夠感覺到這股氣息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熱,小腹之中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火球在飛快的滾動旋轉。
這股熱氣不斷蒸騰而出,飛快的將周秦身上的積雪融化,但當這些積雪化為雪水順著她的身子滑落下來的時候,新的飛雪又覆蓋在了上面,這樣反覆融化,反覆堆積,很快周秦的身上便結了一層薄冰,整個人彷彿一座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