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了歹徒的幫兇,到頭來還讓人家給救了。
多吉丹增心中愧疚,本不想著拼著回去被住持責罰,也不再提這件事情了,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送還!
多吉丹增又愧又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吃吃的說道:“這,這……”
李雲東笑道:“怎麼,怕我騙你?”
多吉丹增收過《大手印密法經》,小心翼翼的貼身放好後,感慨萬千的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彎腰道:“是我小瞧了中原內地的人物了!還沒有請教施主的尊姓大名!”
李雲東笑道:“我叫李雲東。”
多吉丹增讚道:“原來是李真人,雲從東方來,好名字,好名字!”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喇嘛,之前喊打喊殺,現在又拍我馬屁,我可沒好處給你。”
多吉丹增恭敬的彎腰施禮:“施主能送還這本《大手印密法經》對我寺便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我們噶陀寺永遠記住這份恩情。”
李雲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這時一陣風吹來,血腥味刺鼻,他暗自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被劈成兩半的呂鳳萍。
多吉丹增注意到李雲東的目光,他說道:“你是在擔心這裡怎麼處理嗎?不用擔心,高原上的禿鷲會把這些屍首吃掉的,也不會有人來管的。”
說完,多吉丹增忽然心中一動,他走到呂鳳萍的屍首跟前,拾起了一根暗紅色的皮鞭,又走到被燒成一團灰燼的吳浩骨灰跟前,撿起了兩枚五陽血華珠,吹了吹上面的骨灰,又擦了擦皮鞭上面的血跡,然後雙手捧到李雲東的跟前,說道:“這些東西落在別人的手中,說不定反而害了他們,我看不如還是你留著吧,也許以後降妖除魔能用得上。”
李雲東也不客氣,接過這些戰利品,收了起來,笑道:“降妖除魔?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妖,那麼多的魔?”
說著,李雲東心中陡然間一動,他想起了自己深愛著的小丫頭,她不就是個小妖精麼?可這樣一個小妖精,卻從未做過什麼壞事,反而純真可愛,天真無邪,可何少這樣的人,卻仗勢欺人,無惡不作,喪盡天良!
李雲東頓時神情肅然的說道:“其實,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也不是魔,而是人!人為非作歹起來,百倍惡毒於妖魔!所以,如果妖魔行善,那我不僅不會降妖伏魔,我反而要保護他們,維護他們;如果世人做惡,我不僅不護短,反而要替天行道!”
多吉丹增雙手合十,讚道:“善哉善哉,佛陀說,世間行善者,便是善行善果,無分妖魔鬼怪,便是妖身也可登入彼岸西方極樂世界;可世間行惡者,便是惡行惡果,便是人間的九五至尊,將來也要打入輪迴孽畜道,永世不得超脫!”
李雲東笑道:“你們佛家講因果輪迴,什麼報應都要等來世,而我們道家講今生修行,講的是現世報。還好我不是修佛的,要不然等壞人的報應,豈不是要被急死?”
多吉丹增見李雲東說自己是修道的,他頓時一驚:“你是道家門派的?”
李雲東剛才那句話只是下意識隨口說出來的,因為蘇蟬和紫苑教他的都是道家門派的修行功法,他便也下意識的將自己當成了道家的修行人,可多吉丹增的一句問話,卻將他問住了。
自己到底是哪門哪派的?練的又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李雲東苦笑了起來,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好像也不是道家門派的。”
多吉丹增不禁為之愕然:“這話怎麼說?”
李雲東尷尬的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拜過師……”
多吉丹增頓時滿臉震撼:“你難道是無師自通不成?”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也不算,有兩個教過我的修行人,一個是師出狐禪門,一個師出正一教。”
多吉丹增平日裡幾乎不出寺廟,整日就苦修大手印和佛法,也不知道狐禪門風評極差,他聽見裡面帶一個禪字,便以為是同宗,頓時笑了起來:“我說你怎麼修習大手印速度這麼快,原來是同宗,不過為什麼又有一個正一教?”
李雲東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說來話就長了。”
多吉丹增笑道:“如果不嫌棄的話,不仿到噶陀寺休息兩天,我與李真人也可謂是不打不相交,更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我們兩人可以邊喝奶酒邊聊,不知李真人你覺得怎麼樣?”
李雲東想了想,還是搖頭道:“算了,我現在築基成功,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就能飛回去,有機會再跟你促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