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凍得冰裂的右拳,上面正有暗紅色的血水混合冰渣簌簌而落。
顯然,在方才驟不及防下,多睿為寶玉與羅遠天混合的聯合真氣所侵。吃了大虧!
看看遊長老,洪霆兩人身上也各自掛彩,鮮血混合雨水潺潺的流倘到地面,以至四下裡地水窪裡都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紅色,在這種情況下,狐王招招是搶攻,式式都是與敵協亡的殺著,他的進攻更加瘋狂了,他手上的鞭子發出風雷一般的炸響,不僅同時攻向焦大。德仁兩大高手,餘留的鋒芒還直篡弘曆!
這十幾年來,他已絕少使用這把九節連環的捲鋼骨鞭。那就是因為這把相傳了數百年,飲過不下千人鮮血的魔鞭只要一在手,人就狂亂,精力倍增,但所作所為,就連自己也難以控制。
鞭意點點。似銀雨千道。這鞭子雖然並無顏色,暗淡無光,但瞧在每一個人的眼裡。都有不同地顏色,有的發出亮烈的黑光,有地如青電,有的如赭血,有的竟是七色斑斕,目為之眩!
只有焦大那道黑色的身影。還能如影隨形的纏著這四**王之首…”一”這也多虧是方才寶玉引得狐王分心,腿上中了焦大一爪之故。
雨中鞭影正深濃。
影影悼悼的似千條靈蛇四散奔舞!
有一根忽地噬向弘曆的咽喉。
這一記其實並不快,也不刁鑽毒辣,只是它給人的感覺是兩個字:
突兀。
極度地突兀。
突兀到了那點鞭影噬到了臉前才有機會反應過來。
弘曆也顧不得什麼風度禮儀了,立即就地一滾,可是那點鞭影還是點在了他的肩頭上!這位大阿哥大叫一聲,向後跌出,叫聲裡充滿了痛楚之意!
好在弘曆也借這一點之力。滾到了後面那堵石牆之後。而這時有一個身影,全身化作一道犀利的劍氣,衝向了那堵石牆!
石牆粉碎,轟然而倒,劍氣幻成劍光,直刺向弘曆!
一名忠心耿耿的侍衛將弘曆撲到,他推開了自己的主子,自身卻狂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
血霧紛揚裡,露出了一張同樣猙獰的臉。
是弘毅。
他吃過解葯以後,一直在暗中養精蓄銳,此刻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地哥哥迭逢險境,終於按耐不住,想要出手親手將這個麻煩一勞永逸的解決掉!
他的目中,發上,又發出了那種火焰也似的光芒,灼灼的燒著人的眼。他的手心中滲出了汗水,黏膩膩的糊在劍柄上,很是難受。
“殺,殺,殺,殺!”
這就是此時弘毅腦海中迴盪著地唯一的意念!
弘曆咬著牙,拔出腰間的長劍與之怒目對視著,他的肩頭溢著血,迅速的擴散開來,以至於很快大半個身子都漸漸的變成了赭色。
旁邊人見這邊弘毅已佔了絕對上風,心中大定,狐王等人立即由猛攻轉成牽制,連寶玉身周也圍上了兩人,密切關注著他的行動,以免得這機謀百出的青年再施什麼花樣出來。
老練的人擅於忍耐。
精明的人善於等待。
忍耐與等待,本來就是成功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儈!
對於寶玉這種人他們已意識到,若沒有絕對的把握殺他,那麼就絕不要輕舉妄動…一動,就很有可能自亂陣腳,給他以可趁之機!
應付他最好的辦法,那麼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這時候,弘毅一劍正刺向弘曆的咽喉。
誰也沒有想到,眼看這一劍就要刺個正著,但就在這剎那,弘曆舉掌相抵。
劍從掌心直刺了進去,那種利器深深穿插進**所帶來的痛楚可想而知口
在同一時間裡,弘曆只做了一件事。
他從懷中抽出了一張血跡斑斑的手帕向著弘毅丟了過去,而後者竟然渾身大震,一手接了過去,開啟手帕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根手指!
人的手指!
上面還帶了一個祖母綠的扳指。
弘毅渾身上下都劇烈的顫抖起來,他顫聲道:
“你…,你竟然對母后都下如此毒手!”
弘曆痛得慘白的面上扭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她是你的母后,可不是我的,這根手帕和戒指,你都識得吧!”
弘毅痛楚的狂嗥了一聲:
“我殺了你!”
可是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那慘白著臉的殺母仇人忽的有了疊加在一起的重重影,他一陣昏眩,血氣翻湧,口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