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這位前朝皇后去世了,李世民下旨“復其號,諡曰慜;使三品護葬,備鹵簿儀衛,送至江都,與煬帝合葬”。
她,就是隋朝煬帝之後,蕭皇后!
蕭睿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碰到前朝皇后。
對於自家祖上的這位皇后,這位幼年悽苦,中年之前富貴,後半生從顛沛流離到安享晚年的先人,無論其他人如何議論,在蕭睿心中一直對她充滿敬意。
她只是一個女子,在那個社會,失去了丈夫庇佑,你還能讓她如何?有人說她是紅顏禍水,就像蘇妲己之於商紂,褒姒之於周幽王,西施之於夫差,貂蟬之於呂布;但是如果那些得到他們的男人能保持清醒,何至於所謂“紅顏禍水”?帝王亡了國,卻要將罪過推在女人頭上,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論調。總之,蕭睿一直認為,這樣太過不公平。
所以,他對蕭皇后,一直充滿敬意。
蕭睿聽到蕭瑀對老嫗的稱呼,一下子呆住了,望著老嫗,久久不語。蕭瑀看到蕭睿,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問到:“姐姐,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要他來的。”蕭皇后道,隨即扭頭看向蕭睿。“小傢伙,還不快打招呼。”
蕭皇后扭過頭,看到蕭睿呆呆地看向自己,知道他在想什麼,便嘆了一口氣,隨即笑到:“你這小傢伙當真是聰明。不過,許多事情已經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
這時,蕭睿也從震驚中醒了過來,急忙起身,對著蕭瑀行禮:“蕭睿見過宋國公!”
“就不要多禮了。小傢伙,你既然到了我姐姐這裡,那我就不當你是駙馬了,也不要給我擺駙馬的架子。”蕭瑀很不客氣地說到。“正好,有些事情,我要找你。今天你既然來了,我們就一併解決了吧。”
擺架子的好像是您老吧。
蕭睿暗翻白眼,不夠這話他卻沒辦法說出來。論爵位,蕭瑀是國公,蕭睿是郡公;論官職,已經被李世民找回來的蕭瑀是宰相,蕭睿只是太子侍讀;論輩分,蕭瑀其實還是蕭睿的叔祖。所以,這些話,也就在心裡面想一想。要真讓蕭睿在蕭瑀面前擺譜,打死他也不敢。
“國公您是長輩,一切都聽您的。”蕭睿客客氣氣地說到。
“這還不錯。”蕭瑀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就不要擺你的國公架子了。”蕭皇后輕叱自己的弟弟,隨即讓小環給他上了一杯茶。“今日怎麼想到來我這裡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想姐姐您了。多日沒有來,難得今天有空閒,也就過來了。”蕭瑀喝著茶,說到。
“既然難得來了一次,就好好坐一坐,不要談論那些國事什麼的,我如今是閒散之人,就不要給我聽了,談論一些其它的事情吧。”蕭皇后說到。
“姐姐都這樣說了,不談論就是了。”蕭瑀對著蕭皇后說到,隨即一扭頭看向蕭睿。“小子,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你一定要答應我。”
“國公但講無妨,若是小子我力所能及,一定盡力。”蕭睿說到。
“我想知道你答不答應。”蕭瑀道。
得,您老是要給我設坑啊。不知道什麼事,您就要我先答應下來,要是事情好辦還好說;要是一些辦不了的事情比如您讓我去跳河,難道我也跳?您老讓我先答應下來,看來一準不是什麼好事。這坑啊,我是不會跳的。
蕭睿可不會上這樣的當,就說到:“要看您要讓我辦什麼事情。”
“放心吧,對你而言,不難。”蕭瑀說到。
“那也要看什麼事情才行。”蕭睿堅持不為所動。
“好了,就不要和他打機鋒了,直接說不就是了。這小傢伙聰明的緊,不會上你的當的,不然怎麼會將皇帝的寶貝女兒娶到手。”這時,蕭皇后對蕭瑀說到。
“好,我就直說!小子,我想讓你放了蕭瞻。”蕭瑀說到。
“蕭瞻,他不是被流放幽州了嗎?”蕭睿一愣,脫口而出。
“他病了,無法成行。”蕭瑀這時突然間笑了起來。
“要免了他的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事情不在於我,而是太子。”蕭睿沉默了一會兒,說到。
“嗯?這話怎麼說?”蕭瑀愣了一下。
“國公您不知道?”蕭睿有些奇怪的問到。
“知道什麼?”蕭瑀還是不明所以。
“國公您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小子冒昧問一句,國公您去歲被貶謫商州刺史,是因為什麼?”蕭睿哭笑不得,只好問到。可是這事似乎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