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衛斯埋聰明,知道實地觀察好!」
我冷笑道:「當然你們比我更知道!」
其實人人都知道,問題是在於如何能夠進行實地觀察而已。
戈壁沙漠神情苦澀,互望看,一動不動。他們兩人合作已久,這時候自然是在進行思想交流,我和小郭,卻全然無法知道他們在商議些甚麼。
過了一會,他們將載有圖樣的磁片退了出來,還給小郭,道:「我們無法知道這些裝置是甚麼,你還是另外去請教高明吧。」
他們這種情形,我看了又好氣又好笑,冷笑道:「你們已經有了主意,可是不想告訴我們,想單獨去進行,是不是?」
兩人一起攤手:「記不記得我們曾經說過:人不能自己搯死自己!」
我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哼了一聲,道:「別人或許不能,但是我不敢小覷兩位,你們能!」
兩人大有得色,互望了一眼,聽來很遺憾地道:「瞞不過你——其實我們一點把握都沒有,只是有了一個可以試一試的概念。」
我連忙道:「說來聽聽。」
兩人神情非常忸怩,同時搖頭:「不能說……照我們的想法去做……為很下作……很不應該……不能說,萬萬不能說,衛斯理,我們來君子協定:你如果一定要問,那我們就放棄不理!」
說到要和我有協定的時候,他們的神態認真之極,我雖然還想知道他們究竟想到了甚麼方法,可是倒也不敢再問下去。
戈壁沙漠伸出手來,要和我擊掌為誓,和我拍了手掌之後,想了一想,又和小郭擊掌。
然後他們莫測高深地道:「等我們的訊息。」
我和小郭離開之後,猜測戈壁沙漠想到的方法,完全不得要領,回家後,和白素商量,也沒有結果。白素道:「可以肯定,戈壁沙漠想到的方法絕對不會光明正大,而他們用這個方法,對他們的人格來說,會是重大的傷害,所以他們才不想人家知道。」
白素進一步分析戈壁沙漠的行動:「這方法一定十分簡單,很容易運作,只不過因為性質不高尚,所以他們非到萬不得已,不願意使用。」
白素的分析給了我靈感,我道:「照這樣說,他們很有可能以原設計者的身份,從保安公司看手——保安系統需要維修保養。必然和|奇|安裝設施的保安公司維持|書|若干聯絡,戈壁沙漠可以利用這種聯絡進行活動。」
小郭點頭:「他們甚至於可以冒充保安公司的職員,對保安系統進行檢查。」
我道:「大抵是這樣——難怪他們要鬼頭鬼腦,確然不是很光采。」
我們都認為這樣的推測不會離事實很遠,不妨由得戈壁沙漠去進行。小郭則認為還需要在各方面進行調查,而且繼續跟蹤姚董事長。
反正這樣做也不會有壞處,就讓小郭去進行好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也沒有閒看,我向雲氏兄弟方面,去進一步瞭解那些機械裝置,所獲並不是很多,可是卻也有非常值得注意的地方。
雲氏兄弟說,照他們的估計,全部機械裝置需要很大的空間,至少超過五百平方公尺。
他們的專業估計,不會有很大的誤差,這就使事情更不可解:如果大廈頂樓有那麼巨大的機械裝置,我和白素曾經到過頂樓,就不應該沒有任何發現。
我們根據記憶畫出來的平面圖,面積根據我們當時暗中測度,就算不絕對正確,也決不可能漏了那麼大的一塊麵積。
也就是說,在大廈頂樓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械裝置。
那麼,這些機械裝置是裝在甚麼地方?
我和白素作了很多假設,都覺得無法成立。
小郭也陸續有調查收穫,那天下午他興沖沖地來到,告訴我:「查到了一件事,很有趣——姚董事長除了女兒之外,還有一個兒子。」
我哼了一聲:「這並不是秘密——」
小郭道:「對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我搖了搖頭:「甚麼也不知道——有必要知道嗎?」
小郭苦笑:「我也不能肯定,可是姚董事長對他的這個兒子。保護嚴密得異乎尋常,幾乎找不到和他接觸過的人,從來不讓他在人前露面,甚至於他住在甚麼地方,也完全沒有人知道,可說神秘之極!」
我大感興趣:「這樣神秘,卻是為何?」
小郭道:「因為姚董事長這個兒子,是一個白痴!」
我「骯地一聲,感到很意外,同時也感到姚董事長對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