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薛玄怒不可竭的樣子,馮繼心生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顫聲回答道:“末將本以為薛剛是受了點傷,到沒人的地方自己給傷口上藥去了,後來要佈置大軍攻打湯池城,這件事也就忘了,直到不久前才想起來。”
“好!很好!”聽到馮繼的話,薛玄恨得牙癢癢的,咬牙切齒道:“連這樣的大事你也可以忘掉,留你這個健忘地廢物又有何用?”
說完,不等馮繼告饒,便隨手一甩,將馮繼朝身後的親騎陣列扔了過去,只見一名肌肉虯結、身軀壯實地猛將從陣列中衝出,抽出一把九環刀,抬手用力一揮,將馮繼懸空腰斬。
“赫連勃勃,持我王令,前往東門前軍接收其軍隊,如有違抗者,斬!”薛玄頭也不回便取出一面金令,抬手說道。
“末將遵命!”那名手持九環刀的大漢策馬從薛玄身旁擦身而過,一把接過金令,也不下馬,揮手一招自己的一千人馬,便向東門衝了過去。
隨後,薛玄又急忙下令道:“立刻傳令大軍攻城,地道里面的軍隊立刻退出……”
還沒等薛玄將命令完全吩咐下去,就聽見四周忽然傳來一聲極為沉悶的轟雷聲,跟著地面彷彿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驚得戰馬不停的跺著步子,緊接著便看到從地道的入口處噴出一縱六七丈的巨大火苗。火苗迅速點燃了那些還沒有完全進入地道的撼山甲士和周圍的一些易燃的木材,那些渾身是火計程車兵們全都發出最為淒厲的慘叫聲,同時身體無意識的四處亂竄,希望同伴能夠將他身上的火苗給撲滅,然而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卻令到所有沒有受傷的人全都卻步。等他們反應過來要將火勢控制住的時候,那些因為疼痛而瘋狂亂竄計程車兵已經將整個營
了,同時東南風正帶著火苗迅速蔓延,其勢很快就要的營寨了。
就當薛玄準備下令後營撲滅火勢的時候,那條辛苦挖掘的地道轟然垮塌下來,一直向湯池城延伸過去,地道的坍塌也影響到了湯池城的城牆,位於地道上方的城牆隨之倒塌了下來,露出一個巨大而且無法彌補的缺口。離這個缺口最近的上府軍不等薛玄下主攻命令,衡量利弊之後,便開始向那個缺口推進過去,準備攻佔這處缺口。
然而不等上府兵攻佔湯池城,湯池城內的段漢大軍就已經自己開啟城門衝了出來,一隊重甲騎軍從南門奔湧而出,領頭的是一名銀甲將領,在他的旗幟上面,赫然繡著一個馬頭,上面書寫了兩個篆字“踏雪”,此軍正是十二部扞死玄甲軍唯一一部上馬能騎、下馬能戰的強兵踏雪軍。
與此同時,在湯池城以南六十里開外的下三里村此刻已經沒有人居住了,自從大戰開始之後,村裡面的人為了避難便全都轉移到了山裡,留在村裡的只有一些已經沒有力氣再爬山越嶺的老人,老湯頭便是其中之一。不過他之所以留下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力氣爬山,而是因為他捨不得自己的那些家當,此外還貪圖那四十多兩銀子。為了有人照顧那些留在家中無法行動的老人,村裡人集體湊了四十多兩銀子做為酬勞。託人代為照顧其他地老人,每天為老人們提供三餐飲食,自願留下的老湯頭便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今天又和往常一樣,老湯頭將細粥分別送到了村內老人的家中,離開的時候,還不忘順手牽羊取一些物件回來。特別是丁瘸子的那個青銅夜壺,以他的眼光一看便知那是個值錢的物件,少說值三百兩銀子。這可是讓他垂涎很久地寶貝了,少不得等會兒將鍋子放回家中,再回丁瘸子的家中找尋一番。
和村裡其他人不一樣,曾經在軍中做過幾年主簿的老湯頭知道下三里村的地理位置非常偏僻,而且不再州府的馳道上面,不可能會被敵軍攻打。而且即便是敵軍攻打過來,只要投降便不會有事,根本沒有必要逃往山裡躲避。
就當老湯頭心裡不斷想著如何從丁瘸子那裡弄到那個青銅夜壺之時,忽然覺得頸部一疼,跟著一股子寒意迅速的從頸部蔓延至全身,身子不聽使喚地倒了下去,手中鍋子也掉落在了地下,一口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裡不受控制的湧出來,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起來。直到這時他才看清在村口,漫山遍野的鐵甲戰士騎著一頭頭兇猛的怪獸。快速的向前推進著,而朝他射出弩箭的那名戰士騎著一頭有著長刀一般牙齒的巨狼。臉上帶著一張鐵製地狼頭面具,並且在他背上揹著一面長幡。上面書寫著狼騎二字。
大軍前部很快就穿過了村子,村子裡面的老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死亡地命運,那些狼騎兵們憑藉有著敏銳嗅覺的刀齒狼指示方位,無比精純將將手中地弩箭射穿了躲藏在屋內之人的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