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推崇,不禁好奇的問道:“這分析得很精準嗎?”
“非常精準,只在一些大局方面有所偏差,不過這可能是因為有所顧慮,而沒有說出來。”張融的評價非常中肯,隨後說道:“其實朝廷的小格局的確是劃分成五股勢力,然而朝廷的大格局卻只有三股勢力。”
“三股勢力?”段虎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急忙問道:“哪三股勢力?”
張融說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道:“當今皇上、長樂長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
“什麼?”段虎猛地站了起來,驚聲叫道。
“段將軍,要有點大將風度,不必如此驚慌。”張融神色依然平靜,不文不火的說道:“要知道皇宮內院雖然看似華麗莊嚴、富貴至尊,可是其中為了那把崇明殿上的椅子,父子相殘、兄弟廝殺等違倫常、逆天性之事,從來未曾斷絕過,即使當今聖上當年也……”
“唉!”段虎故作深沉嘆了口氣,緩緩坐下,發出感慨道:“是呀!最是無情帝王家。”
“最是無情帝王家!”張融愣了愣,反覆在嘴裡細細品位著這句詩,並且神色驚訝的嘆道:“好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道盡了其中無盡的辛酸!”說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段虎,道:“從這裡便可看出將軍頗具文采,能夠做出此等詩句之人又豈是那不通文禮的莽夫,看來天下人都小瞧了將軍。”
段虎不曾想隨口說出以前無意中聽來的一句詩,竟然會讓張融有如此感慨,生出此等誤會,厚臉頓時微微一紅,也不做解釋,拱手道:“張大人過講了。”
“將軍不必枉自菲薄,”張融淡淡一笑,神色有恢復肅然,正色道:“言歸正傳,歷來朝中的勢力格局都是隨皇室內部的變化而變化的,如今皇室的三股勢力之中,以皇上的勢力最強,長公主殿下次之,而太子殿下反而最弱。”
“這怎麼可能?”
段虎充滿懷疑的看著張融,他實在不解,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里,堂堂一國儲君所擁有的勢力反而比不上一介女子。雖然那女子是當今長公主,而且還頗具才能,上馬能領兵打仗,下馬能治國安邦,但她畢竟是個女子呀!
難道朝中的大臣都跟她有一腿,被她以此脅迫效忠,段虎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齷齪的想法。別人怎麼想他不知道,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讓一個女子在他的頭上發號施令,即便那女子是他最為親近的人。
“不要將長公主殿下想得那樣不堪,她只會和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同赴巫山,絕對不會為了拉攏某方勢力而出賣自己,”張融看著段虎臉上古怪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搖了搖頭,苦笑道:“皇上和太子還真希望她這樣做了,那樣她的聲望必然大落,也就不會這麼多人對她忠心不二,甚至是為她而死也心甘情願了。”
段虎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疑惑的問道:“張大人總是說長公主的勢力及其龐大,本將軍非常好奇,她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若說長公主殿下佔據的一半大秦國,那是有些過了,但是說她佔據的大秦國的一小半,卻沒有人會反對。”張融微微閉上眼睛,在心中細細的數了數,隨後緩緩敘述道:“在京師你那位長史說的五股勢力中就有兩股受其控制,他們分別是二位王爺和孫相、薛玄等人的勢力,二位王爺就不說了,單說孫相和薛玄二人。孫相乃是長公主殿下的老師,長公主一身所學大半都是孫相教授的,而且孫相一生無兒無女,在孫相眼裡長公主便如同他的女兒一般,所以他才會在當年冒著斬首之罪,幫助長公主殿下盜取虎符。”
“原來盜取虎符的是他!看來這老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段虎心中微微贊同,隨即又問道:“那麼薛玄呢?薛玄為什麼要效忠她?按照薛玄狂妄自大且自私自利的性格,絕對不會甘心聽命與一名女子的號令。”
“你倒是很瞭解薛大統領,依本官看你們某些地方倒是很相似。”張融面色輕鬆的調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雖然薛玄不甘心聽命於一女子,但是他的父親靖國侯薛瑞絕對會聽命於長公主殿下。當年薛瑞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後來是長公主出面保住了他,並運用監國的權利讓其官復原職,所以在薛瑞心中長公主殿下無異於再造恩人,在他老子的命令之下,薛大統領自然也是誓死效忠。”
段虎推斷道:“若是薛玄也投靠了長公主殿下,那麼也就是說長公主殿下掌握了萬騎軍!”
“何止萬騎軍!京城四衛之中,萬騎軍和南衙禁軍都可以說是她的私軍,而且外城八軍之中也有四軍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