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他們的恨意遠遠比鮮于穹還要深。她未親自將這些逆賊碎屍萬段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又怎麼會制止鮮于穹在他們的屍體上砍幾刀呢?而張孝則像是因為肩膀上的傷勢過重,再加上疲勞和流血過多,昏迷了過去,也沒有能力去管,只有段虎和張融二人對鮮于穹的行為感到不悅。
“鮮于穹,住手!”張融急聲怒喝道。
段虎則更加直接些,跨步上前,控制好力度,對準他的後腦部就是一腳,將他踢昏在地。
“段虎,你在幹什麼?”長樂長公主對鮮于穹的行為看在眼裡,認為是他是在為自己洩憤,並未制止,心中已生讚許,當見到段虎將其踢倒在地,立刻極為不悅的叱道:“難道鮮于穹為本宮出氣,砍那些逆賊的屍體幾刀,也得罪你了嗎?”
“他沒有得罪本將軍,”段虎對長樂長公主趾高氣昂的樣子非常反感,語氣生冷的說道:“不過本將軍看他不順眼,想要踢上幾腳。”
“豈有此理!莫非本宮讓你看不順眼,你也要踢本宮幾腳不成。”剛才的刺殺已經弄得長樂長公主怨氣橫生,加上段虎救援不利,使得張孝則為了救她身受重傷,現在生死未卜,而段虎又如此無禮的回答她,使得她一肚子的怒氣全都引爆了出來,厲聲吼道:“段虎,你實在太囂張跋扈了!你不過是稍微得勢了一點,就敢如此跟本宮說話,若再讓你得勢下去,我大秦皇族在你眼裡還有何地位可言!”
段虎豈是被嚇大的,虎目圓睜與其對視,冷然頂撞道:“長公主殿下,既然將自己跟此等人相提並論,已是自甘下流,又如何讓人將殿下放在眼中呢?”
“你……,”長樂長公主氣得面色漲紅,神情激憤,指著段虎的手不停的抖動,咬牙切齒,冷笑道:“好!非常好!本宮總算見識到了段將軍的詞鋒言刃,好不厲害,怕是比起將軍的武藝也不弱分毫吧!今日之事,本宮必然奏明父皇,讓他老人家為本宮評評理。”
“奏明就奏明,公道自在人心。”段虎也有點火大,冷哼道:“哼!早知道剛才就不出手了,救你還不如救一條狗。”
聽到段虎的話,周圍幾刃全都驚呆了,林湄娘緊捂著小嘴,臉色變得蒼白無色,張融則是驚訝的看著段虎,如此大不敬的話他也敢說出口來,心中真不知道該說他是瘋狂呢?還是該說他沒腦子?
“你說什麼?”長樂長公主已經完全愣住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面無表情的確定道:“你敢再說一遍。”
段虎心想反正已經說了,說一遍是說,說兩遍也是說,於是傲然答道:“說了又怎樣?我說本將軍救你還不如救……”
“傻大個,不要說哩!”林湄娘見段虎就要闖下大禍,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飛身跳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同時對長樂長公主連聲解釋道:“長公主殿下請息怒,他肯定是剛才運功過度傷了腦子,在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太在意他的胡話哩?”
“林湄娘,你把手放開,讓他將剛才的話說完。”長樂長公主雙眉緊鎖,鳳目微眯,身上那皇室特有的威壓直逼林湄娘,令到林湄娘不敢與其對視,將頭埋入在段虎的肩膀上,小腦袋不停的左右搖著,就是不肯鬆手。
長樂長公主見連個小丫頭也敢忤逆她的旨意,語氣變得越發的陰冷,道:“林湄娘你莫要以為你是皇親國戚,本宮就拿你沒辦法!就憑你剛才忤逆本宮的旨意,本宮就算是在這裡殺了你,相信太子他也不敢有所怨言。”
段虎生平最恨有人威脅自己的親人,而他已經將林湄娘看成了自己的親妹妹,怎會讓她受到傷害和委屈?另外長樂長公主的話使他想起了自己妻子被殺的前一天,那些兇手在看守所對他說的話,眼神立刻變得兇狠暴戾起來。
段虎微微用力掰開林湄孃的手,將她穩穩的放在地上,不容反對的說道:“你給我待在這裡。”說著,又轉身跨步走到長樂長公主的面前,足足比她高出一個半頭的強健身軀散發著陣陣充滿血腥煞氣的威壓,令她自身的氣勢節節敗退,潰不成軍。段虎微微低頭,輕視著有些驚惶的她,冷冷的說道:“本將軍剛才沒聽清楚,長公主殿下請再說一遍,你要殺誰?”
“你想幹什麼?想要刺殺本宮嗎?”
段虎身上那濃稠得連面板都可以感覺到的殺氣,久經沙場的長樂長公主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雖然她心中明白若是段虎真的想要殺她的話,以剛才所展示的實力來看,只需一招足以。可她還是連退幾步,提刀戒備,因為她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所以當初才會盜取虎符破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