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這時也走了出來,正準備下跪行禮,段虎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不解的問道:“陳老弟,這是為何?”
“陳衍之前錯認為將軍乃是一名惟利是圖的小人,今晚一見才知將軍不但不畏強權,還體恤百姓,實在當得起英雄二字。”
“陳老弟,你可能誤會了!”段虎淡淡一笑,說道:“本將軍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會去體恤百姓,這些都只是我職責所在,誰讓本將軍是武安城的代城守呢?如果,本將軍不是武安城的代城守的話,對不起,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就算有人在本將軍面前活活餓死,本將軍也不會插手一下。”
“嘿嘿!”段虎的話如此直接,如此不給人留情面,弄的陳衍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好。
“將軍,性格耿直,有什麼說什麼,實乃真性情。”韓昭雲上前解圍,隨後又說道:“奴家希望在安置流民的事情上,盡一點綿薄之力,還望將軍可以應準。”
“哈哈!這事小意思,不過韓小姐你求錯人了。”段虎指著丁喜說道:“安置流民的事情本將軍已經完全交給丁長史負責,如果你想要出力協助的話,可以問問丁長史,我想一般他不會拒絕的。”
“丁長史,不知奴家……”
韓昭雲雙眼默默期盼,聲音柔弱似水,弄的丁喜全身都酥軟了下來,心中連道厲害,急忙後退幾步,說道:“韓小姐如果想要盡綿力的話,可以兩天後到城守府來,到時自然會有所安排的。”
“奴家就此謝謝丁長史了!”
說完,韓昭雲便和陳衍一起,在武安軍士的帶領下,離開了林府。
看著韓昭雲曼妙多姿的身影,丁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自語道:“妖!實在是太妖媚了!”
“怎麼?心動了!”段虎難道由此機會,連忙取笑道:“不過你沒有機會了,人家的護花者可是名震京師的大才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怎樣跟他搶?”
“將軍想到哪裡去了?”丁喜皺眉,神色肅然道:“此女天生媚態,雙目含春,嘴角輕薄,乃是傾城禍水之相,若是在普通人家可令人家破人亡,若是在國家朝堂,可傾國傾城。她天生只能在紅塵中生存,否則……”
“丁先生,你說得也太過了,什麼傾城禍水呀!本將軍一點都不信。”段虎哈哈大笑,說道:“而且你這人也好沒道理,前幾天你才把她誇得跟聖女似的,現在卻把她貶為了禍水,你的轉變也太大了吧!”
“並非屬下善變,只因屬下以前並未見過韓小姐,只是常常聽到過韓小姐的善舉,便一心認為她肯定是個菩薩心腸的絕色佳人!”丁喜眉頭微鎖,說道:“沒想到她竟然生得如此樣貌……唉!不想再說了,順其自然吧!只要她不出現京師之地,便不會有事。”隨即又拱手讚道:“另外屬下不得不佩服將軍,面對那樣的美嬌娘將軍竟然下得了手,打她的耳光。訛詐她的積蓄。”
段虎故意裝作不悅,陰冷的說道:“你這是在誇獎本將軍嗎?”
“姑且算吧!”丁喜已經摸清了他的性格,不吃他這一套,微微笑道。
“哈哈!”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都忍不住大笑不止,令大堂的人都以為他們又要發什麼瘋,嚇得全跑個沒影了。
對於武安城來說,這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武安城守軍一晚上抄了三十幾家豪族門閥,那些家眷和僕役們震天的哭聲、士兵兇狠的吆喝聲和格殺反抗者的搏鬥聲,這些聲音令到整個武安城的居民恐懼了一個晚上。他們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既不敢裝作無事上床睡覺,又不敢出去看個究竟,只能靜靜的呆在家裡,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第二天的清晨,他們推開家門一看,眼前的情景嚇了了他們一大跳,原本那些指高氣昂的老爺們全都一個個畏縮的坐在地上,周圍一大隊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對他們虎視耽耽,只要稍有異動手中的兵器便會刺入他們體內,所以他們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那些大宅院平時大門緊閉,就算想要進去也需要一點身份,可現在卻敞開在那裡,進出的都是些身份低下計程車兵。
一名附近的居民壯著膽子,開啟家門,走上前去,向一名在旁邊守衛計程車兵問道:“哎,這位軍爺,這家人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呀?弄得抄家這麼嚴重。”
那名士兵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質問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是不是和這家有關係?”
“沒有,沒有!”他連忙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只是住在他旁邊,怎麼可能跟他們攀上關係呢?”
“既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