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楊堅頓時有種自己變成貨架上的商品任人評估的屈辱,他放在身側的手捏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沒問題。”嚴禮之神色曖昧地在他腿間巡視片刻,還笑了笑:“你可以讓我比死了還舒服。”
楊堅終於無法忍受他的語言調戲,抬腿就往嚴禮之身下踹去。可惜被折騰了一整晚,力道還不及平時的半成,嚴禮之連閃都沒閃,直接攥住了他的腳踝,順勢往對方小腹上一壓,目光在楊堅光溜溜的下身轉了一圈,挑眉:“這樣投懷送抱,是想和我再來一發?”
“來你祖宗!”楊堅掙不開他的掌控,乾脆用另一條腿蹬了過去,嚴禮之昨夜也體力消耗巨大,懶得和他折騰,忙錯身避開,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嚴禮之道:“我不想和你動手,至少現在不想。昨夜我們兩個都有爽到,你身體裡的東西我也清乾淨了,大家就當這是場普通的一夜情,怎麼樣?”
楊堅起身穿衣服,英俊的臉毫無表情,半晌後才瞟了嚴禮之一眼,冷冰冰地問:“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你喝醉了,我在酒吧裡看到你,想要扶你回去。”嚴禮之謊話編得無比順溜:“但是你一直摟著我不放,想方設法地勾引我和你上床,我也是男人,喝了點酒,你也懂嘛。”
他識趣得沒有提楊堅身體的事,楊堅也就半信半疑,翻來覆去地想幾遍似乎覺得也是那麼回事。至於那裡的第一次,他才懶得管那個鳥東西。
“這次的事,我記住了。”楊堅穿好上衣,漆黑的瞳孔緊緊攥住嚴禮之:“下次別讓我遇上你,否則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嚴禮之作出一個被嚇到的誇張表情,任對方越過自己走向門外,他望著男人的背影,心情就和窗外的陽光一樣燦爛。
慢悠悠地衝了個澡,吃了早餐,嚴禮之來到公司之後已經是八點半了。他剛剛停好車,迎面就撞上了自己的大哥。
“什麼事讓你那麼高興?”嚴義之見弟弟笑容滿面,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比嚴禮之年長十一歲,看起來倒是和弟弟一般年紀,兄弟倆相貌也很相似,走在一起活像對雙胞胎。
“遇到只挺可愛的小狗,陪他玩了一會。”嚴禮之意識到自己必須得太明顯,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回答。
嚴義之頗為驚訝地瞅他一眼,在他的印象裡弟弟從來不喜歡這些小東西,難道是長大之後轉性了。
不過嚴禮之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嚴禮之讓助理去調查楊堅的簡歷,誰知對方剛出去沒多久,就帶給他一個壞訊息。
——楊堅辭職了。
這位辭職也辭職的很有個性,他連公司都沒來,直接打了通電話,表示工資不要了,以後不會再來上班,就這樣。
嚴禮之看了半天助理找來的資料,最後靠倒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開始思考對策。
辭了職的楊堅倒是十分逍遙,他年輕力壯,朋友也不少,不用擔心找不到新工作,再加上成功擺脫嚴禮之,讓他大為輕鬆。楊堅把幾個兄弟叫了出來,喝到將近十點才晃晃悠悠地回去。
這次他小心地沒有喝醉,其實楊堅的酒量還不錯,區區幾瓶啤酒奈何不了他。
楊堅住在一棟偏僻又破舊的小公寓裡,樓道的燈壞了,也沒人去修,幸好楊堅早就走慣了夜路,閉著眼睛都能毫無阻礙地往上走。
就在他走到三樓拐角處時,忽然看到一個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人正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這張漂亮的臉給楊堅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頓時讓他身體一緊,像頭炸了毛的狼一樣瞪著對方,壓低聲音道:“你來這裡幹嘛?”
來者正是嚴禮之,他聞到楊堅身上的酒氣,眉頭皺了皺:“又喝酒了?”
“關你屁事。”楊堅想繞開他繼續走,卻被嚴禮之牢牢抓住了手臂,他掙了兩下,見對方仍不鬆手,也不廢話,一拳就朝嚴禮之面門砸過去。
嚴禮之料到他會來這招,側身一讓,趁勢捏著楊堅的手臂狠狠一拖,他力道拿捏得精準無比,楊堅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反剪手臂牢牢摁在牆上,側臉緊貼著髒兮兮的牆壁,吸了幾大口灰。
4。
連打幾個噴嚏之後,楊堅才開始反擊,抬腿踹,用肩膀撞,像只被釘在牆上的大壁虎般用力撲騰。嚴禮之好幾次都差點讓他掙脫,不得不用盡全身力氣抵在他背後,兩人話沒說幾句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你搞出這麼大動靜,就不怕吵醒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