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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了性命,將你阿孃支使出門,在家自盡,你家中現下還掛著白幡呢。”

徐安聽後,哀痛自悔,以頭搶地,直磕得額頭鮮血直流。

獄卒道:“你阿孃讓我帶話,道:你阿爹早有尋死之心,常常唸叨,為他一人得活,倒讓全家活不下去。徐安,你服一年的苦役後家轉,切莫再衝動惹事,既無錢又無勢,賤命一條,欺了也是白欺。”又摸出幾個隔夜饅頭與徐安,“吃罷,好不容易掙得一條命,莫再丟了。”

徐安接過冷硬的饅頭,和淚嚥下,悶頭服了一年苦役。歸家後成了鋸嘴的葫蘆,越發沉悶起來,一日也沒有三句話。

家中艱難,閒了幾日,徐安便想著尋些活計賺些家用,誰知,僱工的戶主知他曾打傷過僱主,搖頭不肯用他。

徐安無法,與陳據幾人廝混一處,做些零散腳力,掙個仨瓜倆棗。

他嫂嫂又將孃家傷了一條腿的表妹說與徐安為妻,徐娘子相貌尋常,又拖著一條斷腿,卻是個溫柔勤快的脾性,嫁與徐安後,二人相扶相持,倒是和美的一對。

兩人婚後一年育下一子,隔年又生一女,徐安兒女雙全,行事更加穩重,也更操心家中生計,各種髒累苦活,無有不做,所得銀錢卻勉強餬口度日。

因陳據去了一趟宜州,徐安那時不知他是為沈拓買船,倒是活泛了心思: 不如去宜州討生活?想著等陳據回來,打聽打聽宜州景況,誰知,竟另有出路。

陳據與他交好,特意尋了徐安道:“沈家哥哥是個大方,我們又相識,做生不如做熟,他再不會虧待你我。”

徐安卻問:“沈都頭可知我的過往?”

陳據笑道:“他是巡街的,防人生事的,又與我是兄弟,桃溪大事小事,便是知道的不詳,定也知個一二。”

徐安這才放心,心下鬆快,高興地與陳據吃了半宿的酒。

結果晴天霹靂,這事沈拓竟是不管,一應交與了何棲。

陳據自己先慌了神,又與徐安商議,道:“哪有自揭短處的?嫂嫂雖和善,婦道人家心窄,不如先行瞞下不說。”

徐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