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桑隨遠將太子和魏王告發了,聖上正在火頭上,生出了廢黜的心思,召集一班權臣商議呢,叫我去,也不過是為了交代查證此事。”蕭頌嗅著她身上幽淡的佩蘭香氣,渾身都放鬆下來。
冉顏幫他梳理頭髮的手微微一頓,道:“聖上不會想立李恪吧?”
縱然知道未來的皇帝是李小九,蕭頌似乎也有點瞄上李小九的意思,但她都能穿越,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改變的呢?歷史究竟是否不可逆轉,這還有待時間證實。
“或許有吧,但立李恪,難。”蕭頌吐了一口氣,懶散的躺倒在榻上,“岑文字說的對,何為嫡庶?不過子以母為貴罷了。但難也正是難在這點上。”
“為何?”冉顏幫他蓋上被子,在他身側躺下。
蕭頌翻了個身面朝她,“聖上後宮妃嬪甚多,不過大半都是因籠絡門閥勢力而納入宮中。聖上雖亦多情,但長孫皇后在,美人便都是鮮活的,長孫皇后不在,即便美人再美也未必有趣味。那後位,並非人人都可坐。”
換而言之,李世民的後位只屬於他的觀音婢,無論是出於對長孫皇后的感情,還是對長孫氏族的倚重和時局,都不可能輕易立後。
“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至今後位已然懸空近兩年,聖上絲毫沒有要立後的意思,我估摸,以聖上的性子,以後也不可能改變主意。”蕭頌是聽了侯君集等人的辯論,再加上切身體會,才想到這一點的。
“你打算怎麼辦?”冉顏一直覺得,蕭頌的態度更傾向於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但這說起來容易,其實是最難的事情。
“再等等。”蕭頌道,“先觀望著吧,就算等真事發的時候再選擇也不遲,更何況,新君多半隻會排除異己,持中立之人,許是不會重用,卻也不會過多為難。但前提是,新君不能是李泰。”
蕭頌曾經拒絕過李泰幾次,以他的性子,難保不會公報私仇。
蕭頌說著說著,手便探進了冉顏的衣內,湊近她道:“夫人,我們把之前沒完的事情繼續吧……”
“蕭鉞之,大半夜少發瘋。”冉顏按住他的手。
蕭頌卻也沒有強迫,只是起身將附近的燈熄了,返回來伸手抱著夜已經深了,冉顏自從來到這個沒有工作的地方,她也漸漸習慣早睡,在黑暗裡一會兒便有了睡意。只不過,旁邊的人拱來拱去實在不消停。
半晌,她伸手往下摸了摸,嘆了一聲,主動吻上他。
蕭頌笑了一聲,便立刻萬分熱情的回應。
黑暗中悉悉索索,冉顏輕哼一聲,道,“蕭鉞之,我明晚便要與你分被筒睡。”
這樣一個被筒,太容易乾柴烈火了。
蕭頌舒適的輕吟了一聲,他現在也不急著反對,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火爐中微光映照,床幃內春光乍現。
次日清早,冉顏在被褥中動了動身子,便覺得渾身痠痛。身邊早已經空了,冉顏抬頭看了看見官服已經不在,才想起來他今日還要上朝。
“晚綠?”冉顏喚道。
外面很快響起了腳步聲,晚綠進來道,“夫人要起塌嗎?”
“嗯,什麼時辰了?”冉顏起身。
晚綠撩開簾子,帶著一股寒涼之氣進來,答道,“已經快午時了呢,郎君吩咐奴婢不要喚您。”
“我要去浴房。”昨晚因著太晚了,只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並未沐浴。
晚綠捂嘴笑道,“怪不得!”
冉顏乾咳了一聲,下榻由著晚綠服侍她穿上衣物。穿妥之後,轉身瞧見侍婢正在收拾床單,隱約間還能看見一絲狼藉,不由臉頰發熱。以前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時,對這方面倒是很看得開,若工作需要甚至能面不改色的在數百男性面前談論起此事,卻不知怎的,與蕭頌越多次卻越羞於旁人窺探。偏是晚綠此時又道,“郎君如此憐愛夫人,夫人很快便會有小郎君了吧!”
那幾名侍婢隱隱有些笑意。
冉顏心中窘迫,面上卻依舊維持淡定。她正欲回答,忽然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伸手捏了自己的脈。
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是喜脈!
冉顏微微怔了怔,她這具身體的月事一向不怎麼準,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才好些,這個月已經有四十五天沒有來了再加上如此脈象……真的……懷孕了!
“夫人,怎麼了?”晚綠見冉顏有些出神,不禁問道。
“去叫劉青松來。”冉顏道。中醫脈象是她相對來說比較不